引玉却一直摇头,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许她看他,甚至不断地开始掉眼泪,连“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去死”这种话都说出了口。
赵时宁实在拗不过他,只好转过身子不去看他。
引玉这才恢复了平静,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身侧的枯草,终于可以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在人间呆了很久,作为戏子的身份不仅唱过鬼戏,人间的戏他也唱过,并且唱了更久。
人间的女子生产时都是不许丈夫在侧的,更多的是怕丈夫亲眼目睹血淋淋的场面留下了影响,影响以后的夫妻关系。
引玉同样害怕。
他已经在她面前丑成了这样,更不敢让她看见他产蛋的场景。
引玉只要想想她嫌弃他的情景,便又忍不住开始哽咽。
赵时宁背对着身子听到他在哭泣,忍不住关切问道:“引玉,你在哭吗?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吃药?我这里还有一些止痛药。”
引玉连忙擦了擦泪水,止住哭声,“我没事的,你不必担心我。”
他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斑驳,这让他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只可惜赵时宁看不见了。
引玉话音落下,那种折磨了他一夜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