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事。那就是每天清理账本儿。
将账本之中记载侵占土地,抢占民女等阴私勾当的账目,全都登录在安小山的报纸上。
每日更新。
安小山这个报纸本来因为女子出来做官之事火了一段时间,现在有些沉寂了。正没有导火索呢,这下好了每天都卖脱销。
金蝉寺每天都被抽上一鞭子,而且是血淋淋的见骨。太祖敕封的镇国寺庙啊,私下里竟然干了如此多的隐私勾当。简直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金禅寺彻底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牵连着天下佛门的名声也一天比一天臭了下来。
终于有御史挺不住了。
这么大的事儿。账本上涉及的案子,其中有的已经十多年了,朝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于是其中一个年轻御史不知深浅的直接上书弹劾。金蝉寺是镇国佛寺,和尚就算是贪婪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
到底是谁跟他们同流合污,残民害国,国之蛀虫不外如是,如不清理将来还会出现,玉禅寺、金刚寺之流。
严查天下佛寺,严查背后何人撑腰,以儆效尤。
这位年轻御史倒谈不上多有见识。但是终于谈到了保护伞这个问题。等于揭开了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一个盖子。
安小山看着这篇奏章。嘴角牵着冷笑,吩咐人让他们把这篇奏章明日刊登在报纸之上。
既然已经开启了舆论战争,那就不要轻易结束。
十八位金刚大护法被李卓全都给抓了。有些人他是一个也没想放过,抓进去之后就严刑拷问。
事实证明,金刚大护法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面对酷刑也惨叫连连。他们日日挂在嘴边上的佛祖也许早就厌弃了他们这种行为。根本没有救他们。
李卓终于找到了当酷吏的快感。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智远很快就全都招认了。他手里还有一本秘密账册,里面记载了朝中哪位兄贵在金蝉寺投了多少钱?每年要分成多少?
这本儿账册并不是记录在纸上,而是用黄金铸造。每年跟各位勋贵核对之后,重新熔铸封存起来,第二年再拿出来重新核对。
且这本账册还有副册,副册上则记录了这名勋贵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帮助金蝉寺做了哪些事情?
李卓兴奋异常。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王的账册那?”李卓文智远。
“周王?”智远惊慌了一下。
“我不知道周王的事情,周王位置太高看不上金蝉寺的这种勾当。”智远摇头说道。
“哦,原来如此,周王到是洁身自好啊。”李卓笑着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周王自有营生。”智远低头说道。
现在李卓可以确认一件事情了。那本黄金铸造的账册之上一定没有关于周王的记录。就算是有也一定不是周王的名字。
李卓不肯就这样放过智远。
“智远大师你认识他么?”李卓捏了捏智远被拔掉指甲的手指说道。
智远疼的一声惨叫,抬起头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让他猛然惊醒了一下。
尤封,他当然记得,这个人每个月都把大量的铜钱交给金蝉寺。然后金蝉寺利用自己的渠道把这些铜钱,用高利贷的方式借给一些急需铜钱的人。
智远刚想说什么,却被李卓捂住了嘴。
“想好了再说,你们两个之间的口供如果对不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卓残忍的说道。
智远浑身颤抖了一下。李卓非常得意的让人把尤封给带走了。
现在他们彼此之间应该会相互怀疑了吧。
李卓今天特意带着尤封来参观他的推事院邢房,也特意让他看看智远的凄惨模样。
“我知道你嘴硬,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过没关系,你猜智远大师看到你之后,会说什么呢?”
“只要他说了,你知道你犯的罪是什么样的。索性你一个人扛着吧。你扛得住你的妻儿老小,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了。”
李卓兴奋地说道。
“我这人其实很有底线。只追杀主犯,其他的不问。而且从未给教坊司送过什么人,顶多就是发配。不过金蝉寺做的事情太缺德了。竟然开设青楼,我不介意给教坊司送一些犯官女眷。”
李卓继续说道。
尤封的面皮抽动了一下,自从被抓之后就没人怎么提审,按照道理来说私铸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