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上发生的事情,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愤怒、羞耻、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强行烙印下的异样感,让她夜不能寐。
此时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早已痊愈的伤口似乎又痛了起来,心头惊颤之下,立即就想转身离开!
只是以她的性格,这样无功而返,又属实不甘心!
严初九这里,才有她急需的大真雕!
周凌云犹豫了又犹豫,终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平房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周凌云瞬间愣住了。
客厅里面,一片狼藉。
椅子翻倒在地上,碎玻璃渣在一旁散开了花。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刺鼻的酒气。
那个让她痛入心扉,恨得牙痒痒的男人,此刻正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头发凌乱,满脸泪痕酒渍混合着灰尘,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一张毯子咸菜似的卷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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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让周凌云惊讶的是,他的额角似乎还有一块新鲜的淤青。
此时的他,正闭着眼睛,眉头痛苦地紧锁着,身体在无意识地微微抽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爸…妈…我杀…杀了他们…”
那声音破碎,充满了刻骨的悲伤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戾气!
这副模样,与周凌云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总是喜欢逗笔的严初九判若两人!
周凌云满腔的怒火和质问,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悸。
他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恨意,即使隔着几步远,也强烈地冲击着她。
周凌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收敛了。
她走到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的严初九。
他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野兽般的侵略性?
“喂!”周凌云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带着一丝试探,“严初九?你…你怎么了?”
地上的男人毫无反应,只是痛苦地哼了一声,身体蜷缩得更紧。
周凌云得不到答案,扭头看向蹲在一旁的招妹,“诶,他怎么了?”
招妹对这个曾经来做过贼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懒得搭理她。
周凌云知道招妹不是人,是真的狗,也没有再追问它。
周凌云更知道严初九虽然是人,可也同样狗,尤其是喝醉之后。
为了避免无端白事的又被一顿无爱的鞭策,她这次学精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严初九现在这个鸟样,也谈不了生意!
谁曾想她刚转身,一道身影已经刷地到了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喜欢赶海捕鱼,我带妹纸钓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