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此时恐没心情理她和子路,她和子路都受了伤,他们的异能都不强,魑魅的黑暗气息很强大,伤估计得回去养几天,
听她提关引,姜酒立刻就知道她是神锋的人,这个打扮如果没错就是关引曾提过在神锋里排老六的祝真。
姜酒此时无心扮演谁,也没心情交涉,“嗯”了一声,继续看着谢灼。
祝真和子路离开。
叶思思和闻夕看着姜酒和谢灼,也不敢搭理此时的姜酒,视线落在另一边陈戎身上。
叶思思过去小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戎被魑魅打得狠,脸上有几块青紫,嘴张了张,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从小在飞龙会长大,相信权势就是一切,一直是个现实主义者,但今天所见给他的冲击太大,颠覆了他的现实主义世界观。
而且,姜酒杀的谢灼,怎么都令人震惊,他有些说不出口……
叶思思抿唇,看向前边的裴昭。
裴韵已回神,看着眼前为救自己被那不知道什么怪物都打吐血的裴昭,脸色无比的苍白,“为什么救我……”
裴昭指尖发紧,低垂下眉眼,“就算今天换做另一个人我也会救。”
“是吗?”裴韵冷笑:“我可是听见有人叫我五姐。”
她还是这个样子,在他面前高高在上,鄙视不屑,以羞辱他为乐。
“裴韵。”裴昭抬头,看着裴韵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一边以羞辱我取乐,一边纠缠我不放,你到底是后悔让我知道自己身世离开裴家失去我这个弟弟,还是因为以后没了我这么听话好欺负能任你羞辱的狗而懊恼,想把我找回去继续从前?”
“我……”裴韵面上一片苍白。
她不知道。
她只是想,把裴昭再抓回裴家。
“我叫你五姐只是从小到大的惯性反应,我知道你遇到危险选择救你,也只是从小到大我自以为的,和你的那点亲情情分,可你们并不在乎这点情分,以为我是野种,你们养了我长大,就活该被你们欺辱。”
“我也是人,不是因为和裴家没有血缘关系,就能让你们羞辱取乐,何况我如今已经不是裴家的人,也不再欠裴家和你们任何。”
裴韵看着他冷漠决绝的表情,喉咙发堵,不知过了多久,蠕动的嘴角里溢出三个字,“……对不起……”
裴昭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高高在上,从不认为自己错的裴韵,竟然会跟人道歉,还是跟他?
裴韵肩膀耷拉下去,“父亲生病住院了,一直在喊着你的名字,他告诉了我们你真正的身世……”
裴昭,是裴父以前的战友之后,那个战友有些特殊,怕人报复他的子嗣,裴父对外说裴昭是亲生,把这件事一直隐瞒得滴水不漏。
如今东窗事发,他依旧选择不说,也是为保护裴昭,先前对他是野种生气,以及从未来找他,宁愿别人嘲笑自己堂堂汴京几大家族的族长被人戴绿帽子,给人养了十几年的野种,也不愿说出真相,都是为保护裴昭。
裴父一直对裴昭有过分的宠爱,外边也都传裴昭身为裴家唯一男孩,是裴家既定的继承人。
可实际上,裴家所有产业都平分给了六个女儿,裴昭除了日常花销和一套可以居住的房子外什么都没有。
裴韵她们以前也根本不清楚裴昭是不是裴家血脉,她们只是因为他跟她们所有人都不是一个妈妈,因为他是裴家唯一的男孩,占据了父亲所有的宠爱,而讨厌他,憎恶他,欺辱他。
而在裴昭把所有在裴家花过的钱计算过,全都还给裴家并离开裴家后,本就年纪大的裴父,在心中对战友的愧疚和对养裴昭这么多年真实的父爱之下病倒。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嘴里一直昵喃着什么,其中夹杂着裴昭的名字。
在这个时候,才说出裴昭真实身世。
裴昭离开裴家,说和裴家再无关系后,裴韵心中有感自己似乎永远的失去了这个自己从未把他当作弟弟的弟弟,不知是后悔还是什么,她不能让他走。
可如今就算想弥补,却又在他面前又嚣张惯了,不知道该如何低头,她对裴昭也低不下去自己的头。
所以一次次去找裴昭,只能用强的,结果一次次被女生阻拦,一次次闹得难堪。
今日看到裴昭拼了命地想救自己,裴韵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她依旧低不下头,高仰着头颅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可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