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sto是我一个人的,你回个家你干嘛要找人接替你的位置啊,我们等你不就好了,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余悸紧接着接话:“就是不回来了。”
陆子寅傻愣了片刻:“鲫鱼你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办法,我找我五叔,你还是个学生,你家里有事那么危险你能做什么啊,你还要上学呢,你学不上了吗?”他整个人着急起来。
余悸微微撇开脸:“不上了。”
见余悸是在说认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陆子寅一把抓住余悸手腕,不管不顾地说:“不行!你不准走,我不让你走。”
他随即又软了语气,声音里满是心慌和害怕,听着像是要哭:“鲫鱼你别吓我。”
余悸没有看陆子寅,只沉声道:“世界冠军已经拿到了,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
陆子寅大声道:“不够!一次世界冠军不够,我们还要拿八次九次十次,要一直拿下去拿到拿不动的那一天,就算我们拿不动了也要培养新人继续拿,你不准走。”
像是被陆子寅的无理取闹气到,又像是被陆子寅的话击到了伤心处,余悸转回脸看他,面无表情道:“陆子寅你别太贪心了,就算我这次不离开,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跟你窝在俱乐部里,你现实一点成熟一点行不行。”
“不行,我就要,就不准你走,sto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陆子寅恨不得撒泼打滚。
看着陆子寅逐渐泛红的眼眶,眼里满是害怕失去,余悸轻咬了下牙关:“我说话不算话?答应你的世界冠军已经拿到了。”
陆子寅控制不住情绪地冲他道:“什么叫答应我的,那不是我们的共同目标吗?”
陆子寅一句‘共同目标’让余悸气不打一处来,压抑多年的感情被瞬间点燃,就听余悸情绪激动地厉声冲他驳道:“不是!”
陆子寅噤了声,不知道是被余悸的突然爆发掐灭了火焰还是因为余悸说的话。
鲫鱼说不是。陆子寅看着余悸,眸光晃动着:“……不是?”
余悸注视着陆子寅,一时间没有说话。
陷入安静的这几秒钟里,余悸内心在挣扎,为了不让陆子寅跑那么危险的地方来找自己,为了让陆子寅死心,最终他心一狠,明明白白告诉他:“是你喜欢awm,我才陪着你玩,是你想要世界冠军,我才没日没夜地训练陪你打比赛,是你想要成立俱乐部想要自己的战队才有的sto。”
余悸字字句句锋利。
陆子寅被余悸说出的真相弄得久久回不过神来,他试图从回忆里找到证据反驳余悸,可是没能找到。
余悸没有冤枉他,游戏是他拉着余悸打的,也是他喊着要拿世界冠军的,sto也同样是他要成立的,没有一个是余悸主动提出来的、想要的、想做的。
余悸从头到尾只是同意、答应和行动。
想到余悸这些年对俱乐部的付出,想到他作为老板作为队长的难处和压力,此刻余悸那讨伐似的眼神让陆子寅感到无措。
如果余悸真的不喜欢,那这些年余悸花费的时间精力金钱都是浪费,他自认为的荣耀和热血,对余悸而言是吃苦和受罪,一路走来余悸遭受的恶意都是拜他所赐。
余悸本来可以不用经历和承受这些,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地过每一天的。
陆子寅张了张嘴,愧疚不已:“……鲫鱼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以为你也喜欢awm,以为……是我太自私了。”
一直以为自己和余悸是并肩前行,结果一直是自己生拉硬拽着余悸在走,陆子寅满心的自责和亏欠,心里也从未有过的难过。难过自己的热爱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在热爱。一直以为自己和余悸是志同道合。
同时害怕和余悸分道扬镳的心理也在加重。余悸不喜欢awm,不想要拿什么世界冠军,他要走,自己就更加留不住他了。
陆子寅觉得天都要塌了,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开心兴奋地站在世界冠军的领奖台上说要一起继续拿更多的世界冠军,转眼就变成现在这样,这落差让他太难以接受。
陆子寅红着眼,喉咙酸胀得几分哽咽:“鲫鱼真的对不起,是我太蠢了没发现。可是你既然不喜欢,不想做,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啊?”
陆子寅不是在推卸责任,是真的为自己的粗心和自私感到太对不起余悸这些年。
余悸看着陆子寅,重复他的话:“不喜欢不想做为什么不说?”
他这语气像是在问责眼前人。
可陆子寅又有什么责任?
余悸心里要憋炸了,生气委屈,可陆子寅又何尝不无辜?余悸一直都清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