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踢馆?”陈九歌重复了一遍,喃喃道:“已经踢过了。”“啊?”阿生面露惊容。陈九歌点头,微眯着眼看向西北方,淡淡道:“走吧,去徐州。”苏合曾说过,他在徐州有一个忘年交,会帮助他们对付剑宫。木清寒如今身负剑宫两大绝学。三人一驴的特征如此明显,剑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这条北上徐州之路一定会充满各种坎坷、阴谋诡计。陈九歌眼眸微眯,感受着头顶照来的温热阳光。他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在剑宫眼里,他现在是萧红尘,而不是陈九歌。往北走,和苏州府接壤的是扬州府。大武八大菜系中的“淮扬菜”,就在扬州、淮安。顺路过去,可以踢个馆。……松鹤楼。虽然现在刚过辰时二刻,但松鹤楼后厨已经备好今天一天需要用到的菜量。厨师们早在天未亮时,就已经起床备菜。后厨的几个大盆里放着十余条青灰色,长满黑色斑点的鳜鱼。松鼠鳜鱼,是松鹤楼的招牌菜。点餐者络绎不绝。而今天。不知为何,松鹤楼所有做过松鼠鳜鱼,掌过勺的厨师全部汇聚在后厨一块长桌前。他们神情呆滞,呆立良久。就连松鹤楼的大师傅——林国平,也站在长桌前,眉毛紧蹙,默不作声。长桌上,放着一个食盒。木盒打开,里面是一盘做好的松鼠鳜鱼。鳜鱼躺在青瓷盘中,仿佛定格成一道凝固的闪电。金丝楠木般的鱼头昂首向天,鱼尾蜷曲如松枝虬结。鱼身化作千万根琥珀色的荆棘,每一道斜切的刀纹都裂成松针大小的棱角。.k~y,a¨n¢k·s..!c_o′m?糖醋汁沿着鱼腹处的褶皱沟壑流淌,恍若琥珀色浪花凝在半空。鱼身上少了几片松针,象征着这道菜曾被人动过。青瓷盘旁的木盒上刻着三个字:“陈九歌”……苏府,内宅。“小姐,这个食盒是陈公子离开前留下的。”“说是给您的。”苏云的贴身婢女见苏云回来,指着桌上的木食盒说道。苏云听到“陈公子”三字,眼底闪过一抹微弱的光亮。她缓步走到食盒前,打开食盒。一道氤氲热气腾起。待热气散去,一道松鼠鳜鱼安安静静的躺在盘中,高昂着头。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飘出。青瓷盘旁写着一句话:“我是个厨子。”他直奔棺椁,棺椁盖子打开,里面盘坐着一具尸体,正是苏合。柳龙凝目一看,脸色微变。他上前一步,双指横在苏合颈下,指触冰冷,显然已经死去多时。“死了……”“真死了……”柳龙喃喃低语,眼中的猩红彻底消散。他神色复杂,看着盘坐的苏合。柳龙在棺前怔了半晌,忽然想起苏合写的遗书。拆开遗书,几行字映入眼帘。阅后,柳龙表情微微变幻。最终。一切情绪都化为一声叹息。“哎……”……同一时间。苏州城。宽阔的青石板路上。两男一女,一起走在出城的路上。一头驴子跟在一个青年身后。“九哥,你不是要去松鹤楼踢馆吗?”“咱们不去了?”阿生跟在陈九歌身侧,看了一眼身后隔着几条街的高大建筑。“哈……”陈九歌打了个哈欠,伸手轻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踢馆?”陈九歌重复了一遍,喃喃道:“已经踢过了。”“啊?”阿生面露惊容。陈九歌点头,微眯着眼看向西北方,淡淡道:“走吧,去徐州。”苏合曾说过,他在徐州有一个忘年交,会帮助他们对付剑宫。木清寒如今身负剑宫两大绝学。三人一驴的特征如此明显,剑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这条北上徐州之路一定会充满各种坎坷、阴谋诡计。陈九歌眼眸微眯,感受着头顶照来的温热阳光。他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在剑宫眼里,他现在是萧红尘,而不是陈九歌。往北走,和苏州府接壤的是扬州府。大武八大菜系中的“淮扬菜”,就在扬州、淮安。顺路过去,可以踢个馆。……松鹤楼。虽然现在刚过辰时二刻,但松鹤楼后厨已经备好今天一天需要用到的菜量。厨师们早在天未亮时,就已经起床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