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向讨厌的人低头,为了见她一面在医院人不人鬼不鬼一个多月用她来当支柱。支柱、珍宝,虞听看清了自己的孤苦伶仃,看懂了她的珍贵,觉得有她在是自己的幸运,她就是救赎,多珍惜。裴鸦说她不合格,说她配不上冉伶的爱,那些话整日整夜萦绕在虞听脑海里,就像心魔一样令她恐惧,每每回想起来就陷入压抑的自我厌弃里,懊悔、焦虑。
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再失去她。她努力在学了,她也努力在做了,冉伶的事无巨细都被她放大关注,她在求婚之前还在对自己这个冬天把冉伶照顾得完美无缺的成果沾沾自喜。
冉伶呢?
冉伶却骗她,利用她,刺激她,眼睁睁看着她发病,眼睁睁看着她煎熬痛苦,从没心疼过她。
冉伶知道一切,却不会心疼她
冉伶从来不会心疼她.
“我真想掐死你.”
冉伶带来的痛苦无休无止,满腔被利用被戏耍的怒火变成了恨意无法消止。
弱不禁风的女人被掐在墙上动弹不得,虞听失控,手臂发抖,冉伶无法呼吸,她的手扶着虞听的手腕艰难地想把她往外推,可力量微弱。
冉伶的脸被掐得涨红,蹙着眉头无助地看着虞听,张着唇呼吸,喉咙里哼出微弱的挣扎的声音。
她在被伤害。
她在用眼神乞求虞听,虞听看着她的眼睛,被逼出的水雾浮在她眼眸之上,泛起水光,湿红脆弱。她痛苦,她难受。
虞听的心脏也
跟着剧烈绞痛。
并非是理智让虞听松开了手()?(),
是她也心疼到无法承受。虞听松开了她?[(.)]?15?。?。??()?(),
冉伶立刻从她掌中脱离()?(),
偏过头()?(),
弯下腰剧烈咳嗽,扶着墙,身体软到几乎跌倒。
站在门外的保镖发现不对冲了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虞听怔怔地站在原地,胸腔和身体都处在一中不正常的起伏里,对面的冉伶涨红了脸,白皙的脖颈上留了一道刺眼的掐痕。
虞听也在盯着那道红痕看。
“冉小姐”
冉伶艰难地摇了摇头,给他做了个手势,随即又牵住虞听的手腕。
保镖会意,上前扶住虞听,“虞总,先回家吧。”
冉伶来就是为了带她走的,无论如何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这里不是能好好沟通的地方。
这里凌乱不堪,什么都有,全是虞听发病的痕迹,七扭八歪的烟头,被砸碎的酒瓶,被砸碎的手机。
一整晚的心慌已经够了,她找到了虞听,要把失控的一切掰回正轨。
*
虞听被半强迫地带进了车里,自己也没有过多的挣扎。
锁上车门,车子行驶在灰蒙蒙的马路上,虞听坐在窗边,她瞥向窗外,她要发泄的气焰中断在了那个刺眼的掐痕里,她整个人凌乱,精神恍惚。
她麻木得像一具木偶,眼神也黯淡无光。
冉伶知道这样的沉默不能再继续,伸手去牵虞听的手,用哄人的姿态想让她正过脸来看自己,因为那样她才能用手语来表达自己想表达的。
可虞听不听她的,不照着作,甚至,她把想说的话打在备忘录上,放到虞听面前想让她看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
她像是在跟冉伶抗争,像在跟冉伶置气。
她一闭眼,无法出声的冉伶在她面前便等于不存在。
冉伶怔愣着,巨大的无力感朝她侵袭而来,她尝试动了动喉咙,依旧堵塞又哽咽。
她无法跟虞听沟通了。
她的轨道像断了一截,崩溃,无法运行。
冉伶最反感的,便是失控。
车厢里是可怕的死寂,彼此各怀心事,谁也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清晨的马路车辆稀疏,司机依然谨慎地匀速行驶着,谁料迎面而来的一辆suv忽然失控,宛如脱缰猛兽一般狠狠朝她们撞来,司机猛打方向盘,也来不及闪躲——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扭曲的声音和猛烈的撞击声,整辆车侧翻过去,身体失去重量,耳边嗡嗡作响,冉伶眼前漆黑一片,头晕目眩,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冉伶,冉伶!”恍惚中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另一具身体拥住。
“快走,车子要爆炸了!”
虞听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