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跟着她,跟那对她死缠烂打的恶臭男没什么两样。
齐悯哪儿受得了这种冤枉,“哪有啊?”
“今天真的是碰巧,上一次被你伤的心我现在还没缓过要那男的把自信分我一半嘛。”
“分我一半,我或许都不至于到现在连金小姐的手都没牵过。”
为自己辩解,却又坦荡得很,不屑虚伪。
真可惜,虞氏离这里并不远,十几分钟车程而已。齐悯故意把车速放慢,被金雅发现了也硬生生拖着,极不要脸。
金雅:“有什么意义?”
“……”齐悯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惆怅了些:“没什么意义。”
前方红灯,车子停稳,齐悯的视线落在前方,又道:“小雅,姐姐就是想再多看看你。我上次告诉过你了,我找了你很久,自从当年……”
金雅只说:“令人反胃。”不带任何感情,单纯的厌恶一般。
“……”
还是那么会伤人。
真挺伤人的,齐悯脸色当即沉了几分,大概有些难堪了,眼神变得黯淡又落寞,紧抿住唇。
几十秒的红灯居然开始变得难熬,红灯过后,她如金雅所愿加快了车速。
没多久就到了虞氏楼下,金雅下车,淡薄地扔下一句“谢谢”,头也不回。
齐悯宁愿她不说谢谢,好歹说明心里有怨又欠她个人情,还有切入点,还能哄。
一副想要两清的样子,就算欠了人情齐悯又能让她还些什么。说到底,齐悯欠她的,大概这辈子都难还清。
没什么心情回去喝咖啡了,齐悯烦闷地点了一根烟,靠在座椅上百无聊赖地抽着,想起刚刚虞听给她发了微信,从包里翻找出手机看,不由得挑了挑眉。
齐悯两指夹着烟给她打字:【嗯啊,怎么了?听听怎么忽然想学手语了?】
一语道破。家里有个哑巴姐姐,找特殊学校的老师除了咨询手语,能做什么。
虞听很反感:【别这么叫】
被凶完心情反倒舒畅了些,齐悯勾了勾唇,回:【忘了这是你伶姐姐创造的专属昵称,我还没有版权】
齐悯:【干嘛要学手语?又没谈恋爱】
虞听:【谈了】
齐悯:【怎么个事儿?】
虞听:【她生病住院了,觉得我不爱她,伤心难过,想要个名分】
原来是为了哄人啊,齐悯表示了然。
那可不能含糊,齐悯转手就把朋友的推给了她,不忘叮嘱一句:【好好学,哄伶姐姐开心】
*
【手语并不难,考验的是耐心和用心。学习有很多种方法,看书、看视频、下载app。我这里有一套很全面的课程,再加上如果是为了身边的聋哑人朋友而学手语,她带着你一起练习的话,基本一个月左右就能够实现日常沟通了】
齐悯推来的那位专业人士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就像坦然告诉齐悯自己和冉伶上了床和冉伶确定了关系一样,做了某些事或者决定做某些事,虞听并不是会藏着掖着的别扭性格。她不会傲娇地认为这是自己陷得有多深的表现从而觉得难堪,她会把这当成筹码——她知道,如果自己告诉冉伶要学手语,那个女人会感动成什么样子。
会高兴、会感动、从而变得更乖更顺从,对虞听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结果也如她所料。
生病睡得很沉,冉伶在她怀里一直睡到了下午,睁开眼时虞听正戴着耳机在看教学视频,她迷迷糊糊地凑过来看,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怔忡地眨了眨眼,望向虞听,眼里是惊讶与难以置信的感动。
虞听放下手机去碰她的脸,若有若无地挑她下巴,笑意很深,明知故问:“怎么了?”
“宝贝要不要亲手教我?”
当然要啊。
搂着她的脖子亲住她,很快被她反客为主搂着入侵时,冉伶有些失神地想,原来真的跟她从前想象的一样,听听谈起恋爱来,真的会这么宠女朋友。
*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冉伶的身体好了大半,这些天虞听陪她在医院住,白天偶尔去公司处理事务但都不会太久。没事就跟冉伶学手语。虞听很聪明,学什么都快,进步得很快。
住院的第五第六天冉伶就有开始跟虞听提出要出院。虞听不太放心,毕竟是肺炎。可磨不过冉伶太想回家——这一点上她真的像极了像动物,在哪里呆都不比自己的巢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