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语重心长地说。
虞听心有余悸,什么都听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皱着眉头,紧绷的心不敢松懈一点儿。
医生走后,床上的冉伶侧了侧头,皱着眉双目紧闭,呼吸还是很重。
虞听低头看她,平日里素来优雅矜持的女人脸上沾满了泪痕,眼眶哭得红肿,保养得乌黑又顺滑的长发也凌乱。她昨晚刚经历的一晚的高烧,身体虚弱不堪,甚至吃一口粥都会吐,她心脏疼,她伤心难过,她还生着病——她脆弱得仿佛转瞬即逝。
虞听还要继续对她发脾气吗?就像这两天的阴晴不定一样,还要继续欺负她吗?
一直吊着她,玩弄她,肆无忌惮地对她发脾气还不够,她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欺负她吗?
懊恼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虞听难以置信自己刚刚都在做些什么,真的打算离开,真打算把冉伶一个人扔在这儿?就为了报复她?就为了缓解心里的不平衡?这是虞听想要的吗?
虞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的一定不是真心话,明明知道冉伶爱她爱得不行。
虞听深吸一口气,带着愧疚情绪,低头吻了吻她的眉骨。
被亲的女人偏了偏头,不知道是抗拒还是讨厌。
“宝贝,对不起.”
虞听已然丢弃了她的架子,轻声跟与她道歉,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冉伶睁开眼睛,红肿的眼里浮着一层厚厚的水雾,就连鼻尖都是通红的,可想而知刚才虞听摔门走后她一个人又哭得多厉害。
到底有多委屈啊,她那么脆弱,怎么受得了?虞听自己都觉得真过分。
“心脏还疼不疼?”
望着虞听那双写满担忧的眼睛,冉伶抿紧了唇,摇了摇头。
“要不要喝水?”
冉伶没有吭声,虞听自发转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扶着她的后脑一点点喂进给她,生怕她又呛着,无比的谨慎。
冉伶只喝得下小半杯,不知道是不想看虞听还是不想让虞听看到自己的脆弱,把头偏了过去,重新闭上眼睛。
“生我的气了吗?”
这是肯定的,怎么会不生气。
虞听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问话说出口,被她无视也轻声追问:“不告诉我为什么忽然要跟我保持距离吗?”
“我们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忽然跟我说那些话?”她不想跟冉伶掰扯了,就想弄明白,她知道冉伶有多喜欢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要保持距离这种话,她真的舍得么?
“.”
可冉伶不应她了,偏着头又不理她。
虞听彻底没了脾气,继续问:“明明睡不着的,为什么想要搬出去?”
“.”
“为什么忽然做那样的决定?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昨晚你还抱着我亲了那么久。”
“.”
“那么黏着我,你真的受得了跟我保持距离?”
“.”
“那以后是不是见面了也不用打招呼了?住在一个屋檐下,就当做不认识?”依然是非常能刺激到冉伶的话语,但语气变了,非常有心机的用着冉伶从来无法拒绝的委屈又撒娇的鼻音。
“伶姐姐不是喜欢我吗?”——虞听终于说出口,她一直心知肚明却装作不知的,冉伶对她的心意。
冉伶果然又被她刺激得睁开了眼睛,果然又在掉眼泪了。
虞听得偿所愿,知道冉伶的故作冷漠坚持不了多久了,哄她:“别哭.”
可是眼泪根本就止不住,虞听拿出纸巾帮她擦,越擦越汹涌。
冉伶想说的,特别想说的。
她其实很想告诉虞听她又做噩梦了,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每一次噩梦醒来想要虞听陪伴的时候她都不在身边,那种感觉好窒息,让她难受得心脏受不了,比现在还要难受。
她真的好不喜欢,会让她觉得无论什么时候虞听都可以因为别的事情随意地抛下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虞听推到了许多事情之后。
听听现在看起来那么担心她,但她知道婚礼前她出国玩儿的那一个月冉伶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虞听这个人真的太具有迷惑性,相处下来会觉得她好温柔好平易近人,虽然有点儿坏,但总归是相处得很融洽。
时不时,虞听就对她很暧昧,让冉伶会想象,她知道自己喜欢她还对她那样儿,是不是也有一点儿喜欢她?
那天双方家长见过之后,冉伶幻想着和她一起讨论婚礼的设计,幻想着她有空了她们一起去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