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在自我斗争,虞听静默了好一会儿。眼看时间开始告急,她抬手碰了碰不知是否还醒着的女人的后颈,“我得去公司一趟,有个会要开。”
“要起来了,不然得迟到了。”她语气无奈,微微沙哑又轻盈温柔的嗓音在这样的早晨显得格外宠溺。
伶姐姐是体贴她的,怎么舍得让她迟到,虞听明显感觉到黏着自己的女人松了松力度,她抽身坐起来,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
冉伶实在太困了,懒洋洋趴着继续睡,没有睁眼。
定的闹钟本来就晚,又被冉伶缠了好一会儿,时间已经来不及让虞听进健身房,她直接去洗漱,在衣帽间搭了身衣服出来,走回床边拿充好电的手机准备下楼。
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
看向床铺,冉伶枕在她的枕头上侧着身,怀里抱着一团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了。
开着空调,虞听担心她着凉生病,弯下腰握住她的手腕,拎起被子要给她塞回被窝里去。
重新盖好被子,虞听转身要走了,床上的女人又睁开了眼睛。
女人眼里含着一汪柔柔的水雾,也不吭声,就这样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像没睡醒,显得有些呆气。明明没有表露出委屈的情绪,却莫名的让人心生怜惜。
大概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她是温温柔柔的淡颜系的长相,纤细的眉,眼眸灵动,鼻梁算不上太高,而她恰恰就不需要那么高鼻梁,现在这样秀气得正正好,唇与鼻尖衔接得完美,导致她侧颜格外的好看。
不化妆时她的脸色对比旁人显得有些苍白,但并不有气无力死气沉沉,恬静而清冷。
她喜欢穿古典样式的裙子,虞听想象,她在雨中撑着伞的样子一定极美,是画里的清冷美人。
她从不说话,充满神秘感。只有虞听见过她别具风情的模样,纯情又媚气。好像初出茅庐的狐狸。虞听仔细端详,发现冉伶的皮肤似乎比同居之前又更好了一些,看来多睡觉是真的有保养的功效。
“困的话再睡会儿?我先去——”女人起床的动作让虞听剩下的话淹没在了喉咙里。
被褥随着她的动作从肩上滑落,女人身着一袭质地柔软被睡得有些乱的睡裙。她睡眼朦胧的,意识不到自己有些凌乱的模样有多性感,伸手去牵虞听的手腕,让她别走。
虞听目光有些深,“怎么了?”
以为她是要拉虞听跟她进行早安吻,她却忽然又把人松开,轻得像从虞听手腕上滑落似的。刚刚只是小小地碰了虞听一下。
她撑着床翻身,伸手在床头柜的柜子里翻找东西。打开一个戒指盒,拿出一枚镶嵌着砖石的银圈戒指,虞听看了眼便认出,这是她们的婚戒。
自从海岛离开她就没有再戴过的,冉伶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收了起来。
冉伶再次看向虞听,跪在床上,伸手去她拉的手。虞听意识到她要做些什么了,却不动声色,居高临下地,她静静看着床上刚从梦里醒来的女人将戒指套进了自己左手无名指。
戒指的尺寸很合适,设计也很符合虞听的气质,戴在虞听骨节分明的手上衬出一种莫名的性感。
所以困成那样还要强撑着醒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啊。她要虞听戴着她亲手设计的婚戒出门,让她可以小小地宣誓主权,然后才能继续安心地睡觉。
不然听听就不许出门了——冉伶眼神里带着一股不许她拒绝的娇气,这样的“强硬”之下,又是她黏腻的渴望。
拒绝她很容易,说句不喜欢在手上戴东西就好了,如果能忍心她破碎的话。
半晌,虞听抬起手,装模作样的打起了无名指上的戒指,评价:“伶姐姐你好厉害啊,设计得这么漂亮。”
虞听没有拒绝,冉伶仍然牵着她的手不舍得放。
只剩十八分钟了。
虞听颇有些苦恼:“戒指都戴了,伶姐姐还要怎么样?”
对啊,还要怎么办才好?冉伶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算戴了戒指,她还是不太想让听听出门。
怎么样才可以让听听不出门呢?
好苦恼。
她拉了拉虞听的手,让她低下头靠近自己一些。
虞听依着她的意愿做了,弯下腰,靠近她,那双化了妆后更显狡黠迷人的狭长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冉伶轻轻捧住她的脸,凑上去,侧着脸,亲了亲她涂了唇釉的唇瓣。
果然还是要早安吻的,但只是很温柔的蜻蜓点水,没有把虞听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