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睁开双眼,纳西莎就闻到了血腥味,这是一种奇怪的血味,她虽然是一只菲林,但对于血的认知也有了一套自己的看法。&秒=章D节)小?¨)说×>网¢ 3~-更@++新×最.t全÷??这种血,不适合给爸爸收藏呢。
进入幻境时带来的轻微压迫渐渐褪去,轻轻打开警惕夹杂着兴奋的眼睛上下审视,一双保养良好的菲林耳朵也是立起,但眼前只是发黑的血迹。真是扫兴。尾巴不禁悄悄甩出了半圆,纳西莎失望地想。氧化发黑的血迹有些年头了,从方向和形状看,这些血的主人是浑身浴血被印在墙上,然后被砍了左半边的脑袋。墙壁的材质是脆弱的瓷砖,砍痕的创口后是混凝土。猫耳微颤,纳西莎猛地回头,将身后广阔的场景尽收眼帘:没有异常,是和学校食堂差不多的地方。高亮度的灯条和翻倒的桌椅,无人废墟的氛围升起,在杂乱的血痕中愈演愈烈。明明满是血迹,却没有哪怕一具尸体或断肢,而且部分血迹就像有人用浸满血的拖布画画,留下相连的,意味不明的图案。墙内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玻璃,玻璃后是翠绿的叶和红白交错的花,生长得规整,支撑柱和横梁上还有大张的卡通图画,以及冒着雪花的固定终端。被拓荒者光顾过的野外实验基地。这是纳西莎的初步判断,再进一步,就要听听那小虫子怎么说了。“小虫子,老实出来,不要让我来揪你。”纳西莎浮起她城墙似的四把大剑,沿着干涸的血迹无声漫步。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比潜藏的虫子还要平静,其中一把大剑移向前端,并略微倾斜。打菜的食盒里盛着琳琅满目的饭菜,现在都发霉变质了,有玻璃盖着,并没有恶心的味道泄露出来。法术波向外扩散,鲜活的人的血肉才会发散的波动,就在一排食柜的后方。家人们的意识正在安抚她,不断调整法术的强度,是因为未知敌人的威胁不高吗?逐步逼近却依旧没有动作,被抓到也是理所应当了。“找到你了,虫子。”“你是在说我吗?”绕过食柜,是一只小菲林,她呆呆地指了指自己,又认真地解释:“我不是虫子,我是菲林族的人类。”是“纳西莎”,是冒牌货,是该杀的,没有丝毫价值的污血!不,不对,我的愿望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和我长得好像,我是不是认识你?我是谁?”纳西莎杵在原地,星空油画般的眸子黯淡无光,已然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小白猫好奇地瞧着面前同龄的姐妹,有点不安,也有点兴奋的样子。纳西莎恍然间被其惊醒,当她再一次凝视相似的面庞时,眼中的敌意已经收敛回去。纳西莎可以暂且留她一条性命。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个幻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写下的故事展现出来的却是眼前南辕北辙的景象。“你的名字是纳西莎,接下来换我问你。?w_a~n,b!e?n`g_o^.?c/o~m*”纳西莎的语调平淡,显得不近人情,“你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要躲着我?”“纳西莎”眨巴下眼睛,眉毛下压10度,语气急切起来:“我的名字是什么?对不起,我没听清。”纳西莎的眼皮牵拉下半截,不耐烦的面部表情搭配上标准的死鱼眼:“纳西莎,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吗?”于是经过十六次的努力,纳西莎终于意识到这小白猫的大脑认知不了“纳西莎”这个名词了。面对始终保持好奇之色的小白猫,纳西莎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自己曾患有精神疾病的事,纳西莎是清楚的,精神创伤引发的逃避症状,简称“自我封闭”。虽然现在依旧有同学叫她疯猫,但自从弗莱蒙特先生接手她的病症后,她的病早就痊愈了,只是依旧有后遗症,会莫名其妙忘些事情。“纳西莎”这个名讳是在痊愈之后涌出来的,还牵扯着其它的画面,比如切开的皮肤脂肪,橡胶手套起的内脏,切断的大脑…似乎是哥哥们的记忆,就像是被赦罪师做人体实验一样。结果,就是住进了她的脑子里——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被强行变成了死魂灵,这件事的主导人,洛肯老师那时候真的是很坏很坏的,但这件事本身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至少比起让爸爸烦恼,复仇的事可以往后稍稍。因为被转变了生命形态就要杀了动手术的科学家,怎么想都很奇怪啊,正常做法不应该是杀了指使这件事的负责人吗?上交申请书,然后捏碎校长丢到眼前的尖叫的尸体之类的……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此时的纳西莎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父亲不高兴>复仇>转换生命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