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我变成了坍缩体,在污染区游荡,直到某一天,我发生了一些变化……”
“护灵者自永恒狩猎的恒律中汲取力量。”某一人开口,他坐在柏树前,苍老犹如树皮。尘灰猛然抖动起身躯来,他才注意到这绿洲里还有一个老头子。“简单来说,我以邪魔为食。”吴对老头子的存在毫不意外,他继续自己的讲述,“我自己祛除了污染,本能逃离了那个地方,中途还被大炎的防区军队追杀。”话到此处,尘灰总算意识到这里是哪了,大炎防御邪魔的地方只有一处!“沭水城就在大荒城对岸!”怪不得沭水让他熟悉,那是大江啊……“不过你先停停,这位老先生是谁?”尘灰看向老阿纳萨,老阿纳萨紧闭着双眼,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吴沉吟数秒,他在思虑措词,显然这件事有些复杂。“他就是未来的我,即便未来我不会变成这样,但可能的未来不会因过去的决择而否认自身的存在。”吴停顿许久,好方便尘灰理解一连串语句中的逻辑,最后他说道:“在这方世界中,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是同时发生的,只待某一刻,使梦中的碎片重叠,时间的界限便会模糊。”尘灰缓缓点头,思维渐渐明晰了,过去遭遇的诡异事件也有了答案。“让我们继续上一个疑问。”吴取出提灯,纯白宁谧的光球悬浮,如同他背后天蓝色的光轮,安静地燃烧着。护灵者的核心,不死不灭的证明,它的前身——“逃跑的我带走了一枚碎片,邪魔覆写我的执念,我汲取邪魔的力量,我们两个产生了动态平衡,严格意义上讲,它是我灵魂的一部分。它的内部重复着当年的景象,我控制不了它的内容,对将你牵扯的事,我也无能为力。”“那你能看到里面发生的事吗?”阿纳萨闻言坏笑,手一晃,变出一盘五香萝卜头:“吃吗?”提卡兹嘴角一抽:“滚一边去!”“得嘞!”吴应声收回,“还有什么疑问吗?”“倒还有一个。”尘灰前倾上身,带着一丝好奇,“那个神子是什么情况?她会用雨水净化污染。”“迅音?她是代理人,留有自己的力量不是难事。”阿纳萨神色唏嘘,眼底却未有悲伤:“但这不意味着她还活着,一切都不过是邪魔制造的幻影,我不过是记得他们的脸,让他们拥有人的形象。至于雨水,那是过去,但也是我对沭水城的印象,是我汲取邪魔的象征,不再是迅音的法术了。但你的确要感谢她,我以为你会轮回一次,可你并没有影视作品里的好奇心,反而铭记迅音的警告,当机立断。”“言必行,行必果。梦中的故事是现实所映射的。”又是陌生的音色。景色变换,柏树还是柏树,却已开满圆花,四周千万莲瓣盛开,在平静的湖水中徜徉。阿纳萨靠在柏树旁,盘膝而坐,双目微阖,僧袍袒胸,大光明无声散发热量。尘灰挑眉,看着僧人,又看向吴:这位又是谁?“我岂今为止都在与他辩论。”吴耸肩,贴心地为室友翻译,“奎隆阁下的意思是说,他与我辩论两天两夜产生了实际作用,你能将我的执念拉出是由我默认的,所以这件事是他的功劳。其实他除了告诉我护灵者这个名之外毫无贡献,你就当他是在挽尊吧!”尘灰听罢面露古怪之色,隐晦观察奎隆:对方也没有申辩的欲望,显出不在意的模样。“我已还清阁下当年在银色山脉的水潭旁种下的善因。时辰差不多了,两位,该随我前往那迦腊迦师坻耶了,你们得回到自己的路迦去。”奎隆起身,说出这样一段话,便自顾自走下土坡,在薄雾中失去身形。“跟上!”吴起身,招呼着尘灰离开这座湖中之亭。坡道上浊雾漫天,几步就走出坡道,尘灰回头,所见却是遥不可及的空中移动地块。奎隆在前方说道:“坡道为持明者的丝线所点化,一步千里。”“其实就是把巫妖的传送巫术用上了。”吴略微领先尘灰一个身位,头也不回地解释。尘灰不知是第几次信服地点头,提卡兹问道:“那边腊迦师坻耶和路迦是什么意思?”吴耐心地解答:“‘那迦腊’是‘城市’的意思,‘迦师坻耶’是‘卡兹戴尔’,‘路迦’是‘世界’,都是近现代阿纳萨语。现在我们那不太允许这种语言,因为不利于民族团结。”“原来如此。”尘灰不禁感慨道,“吴,你的过去真精彩,我都不知道你懂的这么多。”吴对此却是垂首叹息,悲伤,释然,愤恨,怀念缠绕在词句之间:“我也是前不久才知晓真相,我当年污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