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言语中蕴藏的情感是不分语言的。
他们说“没事。”,又换头摆手,向切特回应了谅解。黛夕安偏头捋顺发丝,垂眸不语,索菲娅牵她的手,她才说:“我们才刚满十岁。”(拉特兰语)“小安说她还能接受。”(古莱塔尼亚语)索菲娅“翻译”给切特听后,切特感激地点头,转身接着引路。幸而黛夕安十年面瘫,表情通常冷静,语调又长年平稳,严肃的气场不会使人联想到孩子气的不满。“小安,不要闹脾气。”(拉特兰语)“我没有闹脾气,我只是不喜欢说谎。”(拉特兰语)索菲娅心中思索,知道是在刺她,不禁好笑:“那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小安说。”(拉特兰语)黛夕安没有回话,只深深地盯着索菲娅看,索菲娅渗得慌时,又收回去。萨卡兹四人组被领到大院前,切特让手下人进去,自己悄声对看门的说起话,中途看门不停打量萨卡兹们,眼中带着好奇,皱眉进院去。不一会儿又出来同样穿灰袍的男人,切特和他谈的时间更长些,看模样是管事的人戳了戳切特肿胀的半张脸,看对方面容扭曲后,笑着进院。切特虚捂着脸走回赫伯特身前,对索菲娅说道:“刚刚那位是埃德蒙·卡生,冬灵血巫的大队长,也是我的队长,他去请示族长了,待会各位就能进门。我去治脸,等埃德蒙队长出来,直接跟他去就行。”切特听索菲娅应下,就道别找他的队友了,索菲娅把话翻译给赫伯特和伊格丽娜听后,自己走到黛夕安身后。“是废物姐姐。”黛夕安瞧见索菲娅从上衣内侧变魔术般夹出小喷壶、梳子和手帕,就别过头去,强调一句。四人在门外待了有七分多钟,埃德蒙才走出门,站定了朝他们挥手:“诸位客人,请跟我来!”在赫伯特迟疑的时候,索菲娅低声提醒:“跟他走,这是叫我们过去呢!”院子不大,但很齐全,进它门头再左拐,略过一列客房往右跨门,就到了内院,中间不过百八十步。但内院就大了,中间是小十字路,左右分别是挂甲具的练武场和厨房,向前正门,被救下的那名“魔族”已经醒了,正跪在正房门口。族长背手站门口,一见引路的埃德蒙进内门,便说:“道谢。”族长儿子起身冲刚进内院的四名萨卡兹下跪,中气十足地喊道:“谢四位恩人!”族长简短有力地点头,说:“好!”,又说:“埃德蒙,领这小子去吃饭,然后洗澡换衣服。”“是。”埃德蒙点头,牵着孩子往厨房走。萨卡兹们还在懵圈,族长便回身朝屋里走,等到这时他们才注意到,一只双眼绑着厚绷带的猎犬跟在族长身旁。族长平缓的声音响起:“请到屋里谈吧,四位贵客。”(古萨卡兹语)……族长坐在长椅上,猎犬趴在椅边睡觉,大方桌对面是四张椅子,四杯冒热汽的不明黄水。“随便坐,刚爬完山,先喝口水。”四人坐下,索菲娅尝了尝饮料,有奶味,但也有酸味,回甘而且长久,提神醒脑,上头!身子不动,眼睛就有空。族长一样穿着灰袍子,面料上是波浪状的白色纹路,像松上堆积的雪。“四位的姓名,埃德蒙都告诉我了。”在四人审视族长时,族长也在审视他们。“我叫伊瑞尔·马卡姆·卡生,各位叫我伊瑞尔就好,虽然很冒犯,但我必须要知道各位救人的目的,不论真假。”由于伊瑞尔会古萨卡兹语,赫伯特作为遗迹探索队的队长便挺身而出。“伊瑞尔阁下,我们听到有人说自己囚禁了魔族,正巧我们需要向导,就去救人,只是最后才发现不是萨卡兹。”伊瑞尔呆愣了好一阵,才面色惊讶地问:“你们是萨卡兹!?”(古莱塔尼亚语)赫伯特也愣住了,他急忙看向索菲娅,萨科塔猛地咽下饮料,自己接下话头:“阁下不认识萨卡兹吗?”伊瑞尔闭上眼沉默半晌,才回答说:“我们都,没见过萨卡兹,冬灵人对萨卡兹唯一的了解,只有贤人会把我们抹黑成魔族的种种污蔑。”似乎是意识到用词不妥,伊瑞尔紧接着说道:“这些都不重要,各位是伊利亚的救命恩人,这回他私自跑出去只是吃了个教训,是仰仗各位。作为他的父亲,只要不损害部族的利益,我定然全力报答。”伊瑞尔试探着问:“你们需要向导,是要去什么地方吗?”赫伯特如实回答:“我们要回自己的故乡去。”“有什么困难吗?”“人有些多,我们不希望有人埋葬在山脉里。”“多少人。”“一千七百人。”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