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让索娜想到了一个词——“见家长”。
丹索平缓地排出一整条长句子:“我一直讨厌向我夸赞小雷才能的人,特别是别有用心的,因为他们的喜欢是把小雷当成好用的工具,他们需要,但不打算付出,甚至把付出当作谈资,简直是没长大的毛孩子,我讨厌这种寄生虫。”变形者“替”某个人补充:“索娜不是这样的,不然丹索你也不会安生到现在吧?”丹索不置可否,又言道:“我也同样不认可没有控制力的人,脑子一热只会坏事,而且做不到进退自如,就不能让未来有一点宁日。”变形者点头赞同:“现在她也克制住了欲望,丹索,你的低情商可照顾不来杜卡雷。”“我知道,所以今天我决定支持索娜,索娜,这不是试探或者玩笑,按规矩,你应该见一面杜卡雷的老朋友再来征求我的同意,但你保准过不去,所以我做主,把流程调一下。”索娜愣愣地点头,像没开悟的和尚,她看出丹索在讲一件很严肃重要的事,但每一个词组在一起她又不认识了,丹索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丹索知道,并且他已经放出压力配合起了自己的“过堂”:“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是心胸宽广的人,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必须去做长生手术,不管小雷同不同意。”“还有别的吗?”索娜问道。 哪知丹索竟沉默了,变形者情绪憋了有一会儿,现在终于笑了出来:“索娜她是短生种,认知和我们不一样的,丹索,这一刻钟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吓唬谁。”“这是我的疏忽。”丹索紧接着讲道,“索娜,你可能觉得长生没什么不好的,与小雷在一起的时光更长乃至永远不是奖励吗?这只是小部分,记住了,我要求你承担长生者的永久伴侣的责任。”变形者贴心地解释说:“其实是让你监控杜卡雷的感情投入。我们都知道,一个人在某一刻产出的爱是有限的,而爱的投入遵循头部效应,也就是所谓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丹索简短地“嗯”了一声,算是肯定,然后他不无悲哀地讲:“这对你们短生种无所谓,甚至叫它浪漫,但对长生种而言,对事或人的投入必然会产生两种极端——为执念而活的工作机器或‘家人侠’。变形者,‘家人侠’是这个意思吧?”变形者思索后说道:“以家人为中心,可能会在此刻显得狭义,但很适合你,丹索。”丹索不恼,只是轻叹:“所以我才想让小雷早点结婚,不然等到情感投入超过教育和底线的时候,一切就晚啦!”“所以……”索娜试探着问,“您是想让我在必要时劝杜卡雷放弃一些东西是吗?”见丹索肯定地点头,索娜犯了难:“可我只是普通的朋友,您都劝不下的事我怎么可能做成?”“你会有这个份量的。”丹索遮住嘴,好笑地瞧着她:“他会越来越在乎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像今天一样把控好自己,偶尔不完美一次。”“是,把控好距离,进退自如?”索娜忙不迭地点头。“嗯,现在我暂且信任你,就不为难太多了,索娜,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丹索说完,虽然庄重,但也亲切了。“没有!那个……丹索阁下,结束了吗?”见小松鼠坐立难安的样子,丹索拍了拍手,突兀的响声回荡:“当然结束啦!不过未来你还要过孽茨雷他们的把关…”丹索仍然在本能施压,变形者只好替他放过索娜:“你别听她唠叨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时候不早了,先去休息。”索娜顿时如释重负,尽力保持平常心道了晚安后,她快步上了楼,好像后头有人追她似的。方才的事犹如狂风骤雨,索娜需要去疏理一晚。待索娜走了后,丹索大抵是在炫耀,他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小雷有索娜看着,就只差一个浪费时间的小兴趣了。”而不同于丹索的怡然自得,变形者连身子都不晃了,平和的脸也冷下来:“丹索,我们不记得你的要求有这么低过。”“没办法,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太废物了,提前让小雷接触到了权力和责任,鲜血王庭的制度也是最笑里藏刀的那个。我原以为有孽茨雷他们能缓冲一段时间,谁知道半路冒出来个号星士,现在小雷的情况可比我说的严重多了。”“所以你把索娜[捆绑]给他?他们的未来本不会有这条发展。”“我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她的幸福我没义务照顾。”丹索这话说的毫无压力。有时这副皮囊会让人忽略,披着这张皮的是一个征收血税,用血换矿物,还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传统败类,王冠给他强化的“魔王巫术”是超强化版本的血税就足以证明他的本性是个什么级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