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前换的这一身浅蓝色套装裙,以及浅白色丝袜,还有搭配的那双manolo blahnik的hangisi系列的高跟鞋上,那水晶装饰扣和优雅的廓形,还有那显得非常高贵的蓝色缎面材质,都让这个在末世后就和上流社会隔绝五年的女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中。
就那么无声的跟着Γ-1快步前行,那家伙的背影轮廓,让她这个一向不服输的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剪裁得体的墨绿色军装完美地勾勒出那匀称的腰身,漆黑且光亮异常的马靴包裹住了那双修长的双腿。
“哒哒哒”的脚步声是Γ-1踏在督帅府大理石地面,发出空灵的回响。这种由末世前卡拉拉白大理石与量子树脂复合而成的地面,在自然光下泛着温润的虹彩,每道纹理都经过,看起来就像是一幅震撼的流体画。
伴随着武廿无那位发妻的房间,越来越近,走廊上渐渐出现了一些女兵的身影,她们每个人都身材高挑,各个都在腰间挎着通体呈现明亮的银白西式佩剑。
艾琳·荣克的指尖死死捏着鸵鸟皮手袋边缘,指腹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柔软的皮革。走廊尽头的鎏金雕花门扉越靠近,她耳后植入式芯片的低频嗡鸣就越清晰——那是五年前被贩卖时,人贩子为防止她逃跑植入的追踪器,此刻正随着心跳加速而震颤。
她刻意放缓脚步,却听见自己的高跟鞋与Γ-1的军靴在大理石地面敲出错乱的节奏,像极了在巴伐利亚地下实验室里,被迫调试灵脉病毒时,培养皿与金属台面碰撞的声响。阳光透过十二米高的窗棂,在地面切割出复杂的几何图案,她下意识避开那些菱形光斑,仿佛它们是黑帮地牢里的红外警戒线。
经过第三名佩戴银白佩剑的女兵时,艾琳的余光瞥见对方领口微微露出的旧伤——那是子弹贯穿伤的痕迹,比她被人贩子在。她猛地转头,却撞上女兵冷冽的目光,对方剑柄上的蟠龙纹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人贩子首领指环上的纳粹鹰徽。
“左三。”Γ-1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艾琳差点绊倒。她这才发现走廊左侧第三扇门内静得吓人。她这比被关在地下室的第一个月,每晚都能听见隔壁哀嚎时,更让她心惊胆战。她害怕地下室门后那群全身纹满了卐字和鹰徽的恶心家伙。
“不要怕... 不要怕,武廿无会爱我的,没人比他更明白埃德蒙荣克的价值... 我可不是只会生孩子的花瓶... 我喜欢这里... 我喜欢这种掌握命运的感觉。”艾琳·荣克自己在心里念叨这些话的时候不像是祷告,亦或是安慰,只是那样一遍遍在心里重复着,就像是用这些话当做水,不停地冲刷着自己的耻辱。
Γ-1快步走向那扇高大的木门,每一步都与走廊地砖的分形纹路完美对齐,步幅精准到毫米。快速并拢鞋跟,抬手敬礼的瞬间,墨绿色军装袖口露出的蟠龙图案,就像是武廿无的蟠龙纹袖扣钻入了这个白发女人的身体。
“报告,督帅夫人。我现已将艾琳荣克小姐,安全护送归来。”
那女人清亮的声音在督帅府宽敞的走廊内回荡着。而后巨大的木门缓缓被拉开,艾琳荣克,看到大床上,有一个高鼻深目的女人斜靠在一张牙白色的大床上。那黑色的卷发,以及惨白的肌肤让艾琳此时觉得对方似乎下一秒身体就会垮掉。
艾琳·荣克的高跟鞋尖在门槛前顿住。牙白色床榻上的女人抬起眼睫,那双曾经在画像里宛如黑曜石般明亮深邃的眸子,此刻虽然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但倒映的艾琳因逆光而扭曲的身影——像只误闯蛛网的甲虫。
“坐。”安娜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大理石地面砸出回音。她抬手示意时,腕间的铂金腕表滑至手肘,露出内侧的旧疤痕——艾琳不知道,那是安娜被王伟当做玩物控制时,为求摆脱那种被道德撕扯灵魂时自戕的证据。
艾琳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看向那双眼睛。安娜的黑卷发随意挽成低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却难掩骨相的凌厉。她身上的真丝睡袍是武廿无送的生辰礼,月白色缎面上绣着银线蟠龙,与Γ-1军装袖口的纹章如出一辙。
“您就是荣克小姐?”安娜指尖摩挲着床头的青瓷茶盏,杯沿绘着《山海经》中的三足金乌,“我听廿无提过,您在日内瓦破译了荣克先生的《维度膜振动方程》残稿?”
艾琳的后背撞上雕花扶手椅,鸵鸟皮手袋里的追踪器突然发烫。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无处不在的龙国元素:墙上挂着武廿无的戎装画像,案头摆着张玉洁送的宋瓷笔洗,就连窗台的藤蔓都是经过基因改良的龙须藤,圆润的叶片和金色的叶脉,看起来就像某种生物的翼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