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验室里被污染的培养皿。
“不可能...”她的声音带着破音,“他需要荣克的公式,需要我——”
“需要您的身份和子宫,但不一定是给他自己准备的。”伊芙琳的声音突然放软,像在安慰受惊的动物,“您以为那架c-5是接‘新娘’的花轿?看看普通舱里的人吧——”她指了指玻璃另一侧的高技术难民,“他们才是武廿无要的‘火种’,而您...不过是火种旁边的引火柴。”
艾琳·荣克的指甲在金属桌面上刮出最后一道刺耳的声响,宛如某种生物临死前的哀鸣。她突然抓起伊芙琳的酒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劈头盖脸浇下来,在对方的巴宝莉风衣上洇开深色的云翳。应急灯的红光将那片污渍染成血珠的形状,像极了三战前新约克废墟上凝固的玻色子雾。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她的喉间泛起德语母语的颤音,曼德博分形纹身随着脖颈的起伏扭曲成混乱的漩涡,“我之前在日内瓦实验室破译爷爷的手稿时,武廿无派Γ-1寸步不离地‘保护’我。你知道他在恒温库里放了什么吗?”她突然贴近,鼻钉几乎擦过伊芙琳的睫毛,“不是荣克的大脑,是我父亲的头骨——上面还嵌着三战前阿美利加国特工的子弹。”
伊芙琳的后背撞上防弹玻璃,凉意透过布料渗进脊椎。她闻到艾琳身上突然爆发的硝烟味,那是军用香水掩盖下的真实气息——与Γ-1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远处传来宪兵的脚步声,却在看见vip区的骚动后刻意放慢,仿佛默许这场雌性动物的领地之争。
“所以你是被豢养的实验品?”她的声音比想象中平稳,威士忌顺着下巴滴落,在锁骨处划出蜿蜒的痕迹,“用血统当锁链,用公式当饵食,连嫁给谁都由不得自己。”
“你放屁!你他妈的放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应急灯重启的瞬间戛然而止。Γ-1不知何时站在vip区门口,白发在幽蓝中泛着金属光泽,战术刀在掌心转出冷光。女侍卫的视线扫过伊芙琳湿透的风衣,最终落在艾琳的量子纹身上,瞳孔里闪过一瞬的波动。
“督帅需要您维持良好的状态,荣克女士。”Γ-1的声音像块冰砖,“再过三十分钟抵达庐州,地面指挥部希望您能...开心且体面地下机。毕竟您是督帅点名要接入督帅府的女人。”
艾琳·荣克的肩膀在剧烈起伏中突然僵住,荧光美甲的指尖还滴着威士忌,却在听见“督帅府”三个字的瞬间,像被按了暂停键般凝固。她缓缓转头,铂金色鼻钉在Γ-1的幽蓝瞳孔里晃出细碎光斑,嘴角咧开的弧度带着劫后余生的癫狂。
“接入督帅府?”她的声音黏腻得像融化的蜡,曼德博分形纹身随着吞咽动作在锁骨处扭曲,“所以他终于肯承认,荣克的血统比那些莺莺燕燕更有价值?”她抬起手背擦过嘴角,却故意将威士忌抹在伊芙琳的巴宝莉风衣上,动作轻柔得像在给对手戴上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