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停下书写,将她那支笔尖刻有“真理如刃”的犀飞利限量款钢笔停留在“白马王子”这几个词儿上,那“prince charming”末尾的“g”,被锐利的笔尖流出的红色墨水,晕染出了一个血红的小水洼。“您是说prince charming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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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的笔尖停留在,“g”的竖弯钩上,看起来就像是第49任总统罗伯特·l·哈珀 (robert l. harper)绞刑架上的那根绞索。只见伊芙琳格雷厄姆细眉一挑,说了句,“很不错的比喻,非常精致。”
“您看,”伊芙琳指着对方袖口的烫痕,“目前加拿大华裔舰长本杰明·吴在争议水域行动,被龙国舰队逮捕并扣留了全部舰船的事非常火爆。您觉得本杰明?吴和您是不是一种人?你们同样流淌着华裔的血液,可他却成了龙国舰队眼中的 “二鬼子”,而您却在孤星共和国的舞台上,和龙国勾连得如此紧密。您是否想过,您和本杰明?吴,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二鬼子?”
克里斯汀·王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美甲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孤星图腾——那是三战前德州牛仔的银质徽章,边缘还刻着“don't tread on me”。¨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她的喉结因玻尿酸填充而显得僵硬,苹果肌扯出的弧度比哭还难看,像极了三战前唐人街橱窗里的塑料模特。
“二鬼子?”她的闽南语口音突然冲破声带植入器,又在半句后猛地切回德州拖腔,手指神经质地摆弄着桌上的美式糖罐,“格雷厄姆女士,我在休斯顿的白人社区长大,每天早上对着星条旗宣誓,晚餐吃烤肉配威士忌,我的孩子在学校学的是《独立宣言》——”糖罐“当啷”摔在桌面上,方糖滚落如惨白的骰子,“但现在我的冰箱里装的是龙国的压缩食品,因为孤星共和国的农业区被灵脉污染... ”
“so.... ”伊芙琳·格雷厄姆听到白人社区,星条旗宣誓这类可以让克里斯汀·王向华裔同胞秀优越感的关键词条,换来的不是预期的”i don't care “或者其他的嘲讽,那样她心里还能舒服点,可是一个“so”就逼着她尽快回应问题的核心——究竟是二鬼子还是龙国的传声筒。
“您问我是不是‘二鬼子’?”她的闽南语口音突然清晰起来,“那您说说,三战前阿美利加国的华裔士兵在硫磺岛扛着星条旗冲锋时,他们算哪国的鬼?现在我用龙国的稀土换防古神的导弹,就成了‘走狗’?”她抓起咖啡杯,杯壁上的冷凝水顺着指缝滴在孤星徽章上,“您看这杯子,杯底印着‘龙国景德镇’,但我用它喝的是德克萨斯的咖啡豆——您说这杯子该算谁的?”
“所以您觉得,您像是利用杯子一样利用龙国舰队,是这样吗?”伊芙琳·格雷厄姆终于抓住了大新闻,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还故意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似乎是在问,“我就这么记下来对吗?”
伊芙琳·格雷厄姆心中暗自笑着这个abc 有趣,一边熟练的转着手里的钢笔。伊芙琳格雷厄姆当然不能直接免她的职,可是伊芙琳的报道,确实又是全球政要都会去看的。其中就包括那位恐怖的督帅,武廿无;高卢总统亚历山大·克里昂索,外长玛丽·杜波伊斯;圣乔治王国王储丽兹,首相艾莉森·玛丽·泰勒,加拿大首相凯尔·艾默生;以及孤星共和国埃德蒙·桑德斯....
她作为华裔在孤星共和国生存本来就艰难,如果这件事让她其他的竞争对手拿去大做文章。她恐怕不止是丢工作那么简单,骄傲男孩和3k党也有可能要她好看。
伊芙琳·格雷厄姆看着已经被打傻了的克里斯汀,冷哼一声,随后说:“我采访过您的同事和朋友,您似乎只雇佣华裔子弟和龙国去的留学生当您女儿的家教。据说您是觉得快乐教育的孩子全是草包,教不好数学。”
伊芙琳·格雷厄姆的钢笔尖再次回到“二鬼子”三个字上悬停,墨滴如血珠坠落在笔记本的“g”字母上,将绞索的隐喻洇染成一片暗红。克里斯汀·王的美甲突然掐进掌心,银质孤星徽章在指缝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是三战前德州牧场的“别踩我”标语,此刻却扭曲成狰狞的冷笑。
“您以为我想当什么‘二鬼子’?”克里斯汀的闽南语口音彻底冲破声带植入器,每个字都带着槟榔渣的粗粝,“三战前我祖父在休斯顿扫马路,被白人小孩骂‘黄皮猪’时,龙国舰队还在太平洋另一头!现在我用龙国的量子屏障换孤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