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一个威胁就让对方让步是不现实的,而且我们也没办法真的看着教廷的实力,被严重削弱。毕竟民众心里对教廷的猎巫还是有一定的期许,教宗像是gpa大会主席亚罗斯瓦夫·科梅迪恩斯基那样被巫师反杀,国际舆论上对于猎巫的情景就会进一步陷入悲观的局面。
我们之所以提及佣兵的双重归属权问题,主要是为自己造一张牌出来,避免谈判变成单方面的哀求对方赐予情报。其实这时候,真的有必要谈一谈,亚舍拉子孙的神格定位问题,这个概念虽然听起来很空,但是神格,半神格,以及只是普通的神造物的定位,决定着履行协议时双方的地位。但那是核心议题,可那都是一系列争夺后,而产生的胜利果实。并不是用讨论就能得出的答案,此时就像柳青末世前写的那本小说讲的那样,神格的界定远远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辩经而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如果脱离了利益交换,就变成了洪秀全和教廷使者的辩论,1853年的教廷谈的是经文,关心的是传教。而太平天国洪天王谈的是经文,关心的是自己的正统性。所以一场背离双方核心利益诉求的辩论,注定无疾而终。这时塞巴斯蒂安神父的手指在胸前圣乔治十字架上无意识地摩挲,金属雕花与掌心的老茧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他一目十行的快速掠过会议文件,终于他在关于基因论述上轻轻敲击着,“贵方对《万灵约章》的解读存在偏差,‘人君’并非生物基因模板,而是指承载着人类文明集体意识的‘锚点’。”好家伙这一手玩得真妙啊,先辩经,辩经的过程就是利益交换的过程。承认他们全部的注解权,做他们现实的主人和理论的打手,他们愿意拿我当“必要之恶”,教廷会承认,人形蛾是耶火华和亚舍拉的子嗣。估计我要是承认他们一半的注解权,让科学和神学平等,那么礼物就是半神格。恐怕如果我掀桌子,不排除他们拿我当一个普通的神造物,或者干脆拿我撒旦造物。这种说法放在末世前,几乎看不到巫师的现代社会显然是荒谬的。可是现在巫师出现了,科学很难自圆其说,而教廷掌握着很多核心机密。一旦我支持的科学叙事破产,那么民众对于我的恐惧,以及可能对于巫师的就有可能反抗我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