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突然挺直,如同一把把细小的圣剑,在血光中排列成《以西结书》第28章的驱魔密语:“你曾在伊甸神园中,佩戴各样宝石……如今却被逐出圣山。”
巨猫的十二只手臂同时顿住,掌心的莲花纹章出现裂纹。塞巴斯蒂安抓住机会,另一只手掏出怀中的圣骨匣——里面封存着圣徒圣乔治的指骨,骨殖表面的金色纹路正与十字架的金光共振。他将圣骨匣按在流血的掌心,血液渗进骨纹,圣乔治屠龙的幻象在空气中显形:银色战马踏碎湿婆的火焰三叉戟,龙血溅在巨猫的克莱因瓶状心脏上,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塞巴斯蒂安的声音不再是凡人的颤抖,而是裹挟着教廷秘传的次声波,震得巨猫耳内的达克希尼刺青泛起青烟,“我奉耶火华之名,命令你——湿婆的阴影眷属,从这受造物的躯体中退去!”雅各布的鼻血突然止住,他惊恐地看着巨猫的躯体开始收缩。那十二只手臂如融化的蜡像般剥落,最后只剩下原本的暹罗猫形态,只是皮毛下仍泛着不甘的幽蓝荧光。猫瞳中的六芒星虹膜褪去,恢复成普通家猫的琥珀色,却在闭眼瞬间,塞巴斯蒂安看见瞳孔深处闪过湿婆神庙地宫的最后画面:武廿无的病毒弹正将锚点炸成量子泡沫,而泡沫中央,一尊未完成的七皇法相正在吸收爆炸能量。“神父……”雅各布的声音沙哑,“它……它走了?”塞巴斯蒂安没有回答,而是捡起落地的银匕首,刀刃上倒映着巨猫退去后留下的梵文咒文。那些咒文正在石板上自动拼合,最终形成一句警告:“当亚舍拉之子撕裂湿婆的脐带,七皇的天平将向古神倾斜。”他将圣骨匣紧紧攥在手心,指骨的金光穿透掌心的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那是教宗陛下的专机正在逼近。塞巴斯蒂安望向罗马废墟中渐渐消散的荧光苔藓,突然意识到:达克希尼的显形并非攻击,而是警告——湿婆的眷属在提醒教廷,武廿无的猎巫行动正在打破七皇与古神的微妙平衡。“雅各布,”他将羊皮纸卷塞进内袋,银十字架重新挂回颈间,“加速前往机场。记住,无论在昆巴哈尔看到什么,都要相信:我们既是剑鞘,也是持剑者。”汽车引擎突然恢复轰鸣,轮胎挣脱琥珀般的地面。雅各布猛踩油门,后视镜中,那只巨型暹罗猫已缩成普通家猫大小,正蹲在恺撒神庙的断柱旁,用尾巴扫去地面残留的梵文咒文。最后一眼望去,猫尾尖端的分叉尚未完全收回,如同一个未完成的句点,悬在末世的夜幕里。直升机的探照灯划破云层时,塞巴斯蒂安神父低头查看羊皮纸卷。蜡封下的密文“当心分形之蛇”正在发烫,而信末的“耶火华的双剑”落款旁,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划痕——那是湿婆第三只眼的轮廓,眼睑闭合间,恒河的荧光污染区正在卫星图上呈现出更复杂的分形结构,如同一条正在蜕皮的巨蛇。塞巴斯蒂安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喃喃自语道:“怎么就不能打个电话呢?算了,去见一下武廿无吧。”雅各布无奈发动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吞没在罗马废墟的夜风里,雅各布握紧方向盘,指节在褪色的人造革上攥出白痕。后视镜映出塞巴斯蒂安乱发下锐利的眼神,神父正用银刀削着新羽毛笔的尖,碎屑簌簌落在羊皮纸卷上。雅各布咽口水声清晰可闻:“神父,咱们非得走台伯河沿岸这条路吗?上周三运输队在那翻了三辆卡车,说是撞见...撞见不该看的东西。”塞巴斯蒂安只是“哦”了一声,就开始用他小刀抠着手指甲下的黑色泥沟,还不忘随口安慰道:“没事,我就是巫师们不该见到的脏东西。”轮胎碾过碎石,车灯扫过残破的恺撒神庙石柱,柱身上布满海藻状的荧光苔藓,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一只体型足有小马驹那么大的野猫,居然猛得从拐角处窜出,甚至迎着汽车撞了过来。吓得雅各布猛打方向盘避开突然窜出的野猫,轮胎与石板摩擦发出刺耳尖叫:“圣玛利亚啊!刚...刚才,那...(余音发颤)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塞巴斯蒂安笑着把小刀收到怀里,看了看那只肩高120左右的大猫,那身体的长度看起来像是一辆加长版的小轿车。只见那只猫抬起爪子,用那巨大的舌头一下下的缓慢舔着,那足有十厘米宽的前爪。那只大猫舔着爪子,幽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透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它身上的毛色呈现出暹罗猫特有的深浅相间的色泽,如同夜幕下被月光斑驳照亮的神秘丛林。面部的重点色区域颜色更深,宛如戴着一张神秘的面具,让它看起来愈发冷峻且充满威慑力。塞巴斯蒂安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只巨型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