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女巫熬汤药,好家伙,又是宽边帽,是女人,诡异的液体。
Θ-7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用我们的那种加密沟通方式了,直接小声嘀咕着:“恶心死了,上等货色都这模样吗。”
赛琳娜一听也不生气,只是故意扭了扭腰。她这么一扭的瞬间,裙摆缝隙显露出的长腿,在我目光无意触碰到时,她就一转身让裙摆再次闭合。看赛琳娜那副得意的样子就像是在对Θ-7说:“这就是上等货色。”
我当然不敢盯着赛琳娜继续看了,于是我的目光只能是四处逡寻。当丽兹的指尖在展柜玻璃上敲出急促的点音时,我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她那头精心打理的暗色卷发在冷光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定制的黑色收腰风衣下,维多利亚时代的鲸骨裙撑将身形勾勒得如同博物馆里的哥特雕塑。作为圣乔治联合王国的象征性领袖,她永远知道如何在诡异场合保持优雅的威慑力。
“尊主陛下对‘上等货色’的定义倒是挺与时俱进嘛。”丽兹突然贴近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时带着雪松香水的凛冽,“还是您比较喜欢陈酿?”
陈酿这个词,该怎么说呢?既聪明又愚蠢。她要是敢单独对赛琳娜说出陈酿这个词。我估计赛琳娜分分钟,就能把这位皇储殿下切成夸克。可我和Θ在她身边,那就变得微妙了。可陈酿这个词,也不止是说赛琳娜,更是把玛丽. 杜波伊斯囊括了进去。
玛丽. 杜波伊斯并没有回敬对方,这倒不是她有素质,而是高卢人天然的看不起不列颠岛民,最典型的逻辑就是——英语不过是法语的村言俚语而已。
所以高贵的杜波伊斯外长,只是对“村姑伊丽莎白”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那样子就像是在说:“蛮子果然如此。”
好家伙,陈酿对新酒还有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儿,够呛人,够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