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太子爷恕罪!小的绝无此意。小的只是担心,这案子若是处理不好,会影响到您的威望,更会动摇咱们政权的根基。”
荀子期也赶紧跟着起身,慌张地说道:“太子爷,崔守备他说话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也是一心为了督帅的大业着想。只是这事儿确实棘手,还望太子爷能慎重考虑啊。”
武新宇看着两人,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也明白这案子的重要性。但我所说的‘家和万事兴’,并非是要包庇他们。只是如今父亲在外,我不想朝堂之上因为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李清泉毕竟是父亲的老师,曾经为咱们的政权立下汗马功劳,石破军也算是军中老人,若是直接严惩,难免会让人觉得咱们凉薄。”
崔敏思索片刻,说道:“太子爷的顾虑小的明白。只是这国法难容,若是不按律处置,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依小的之见,不妨在惩处他们的同时,向众人解释清楚咱们的考量,让大家明白,督帅既念及旧情,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错之人。这样既能彰显太子爷的仁德,又能维护律法的威严。”
荀子期在一旁附和道:“崔守备说的有道理,太子爷。这样一来,想必大家都能理解您的苦心。”
武新宇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崔叔叔,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就按你说的办吧。李清泉,剥夺军职,没收大部分财产,遣返原籍;石破军,免去死罪,但要关进大牢,让他在狱中好好反省。你们去办这件事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别让穆家觉得我要清算他们,惹出什么乱子来。”
崔敏和荀子期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太子爷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武新宇看着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若是遇到什么难题,或是穆家那边有什么动静,随时来向我汇报。”
崔敏和荀子期领命后,便退了出去。走出少帅府,荀子期忍不住埋怨道:“老崔,你刚才也太莽撞了,要不是太子爷脾气好,咱们估计就出不来了。”
崔敏却不以为意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咱们身为臣子,就得为太子爷着想,为这个政权着想。若是因为怕得罪人就不说真话,那才是真正的失职。”
荀子期无奈地叹了口气:“希望你这次的判断是对的吧。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出岔子,不然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车子驶出少帅府的大门,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庐州城的天空被工厂的浓烟染成了深沉的灰黑色,仿佛是一块巨大的、被污染的幕布,遮蔽了星辰和月亮。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感。
崔敏和荀子期坐在车内,沉默不语。崔敏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而荀子期则显得有些忧虑。车子沿着宽阔的街道行驶,偶尔有几辆重型卡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卷起一阵阵尘土,仿佛是这座城市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