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艾林轻声笑了笑,“丹提大师,你也说了召唤法杖是法术,它和法印是不一样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丹提似乎有些不甘心,“你之前创造出的冰矛咒,虽然咒语有点……呃……有点古怪,但还是能学会的……”艾林摇摇头:“你也说了那是我创造出来的冰矛咒,召唤法杖是正规的术士法术,对元素亲和的要求不小,还需要精神力能感知空间,并运……”“好了好了,”丹提听到什么元素、空间、运算就头疼,连忙失望地摆摆手,“不能学会就算了,对一个猎魔人而言,剑就是命,就该背在身上……”接下来,就是什么“人剑合一”、“元素会背叛,但钢铁不会”、“剑有情,需时时温养”……等等一系列难懂的话。“不过……”艾林突然又开口令丹提语气一滞:“我们猎魔人的法印也是从法术改造而来的,等回凯尔莫罕,说不定可以和薇拉女士商讨商讨,看看怎么改造成法印。”丹提这下不说那些酸不溜秋的话了。他沉默了几秒,与艾林对视一眼,骂了一声“你这小子”后,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两个猎魔人在隶属德拉肯伯格的塔楼内,沿着阶梯向下走,时不时笑谈几句。空气中潮湿的气味和所有古堡一样。就好像……他们并非深处德拉肯伯格,而是走在古海要塞中,在宿醉的午后,结伴出了房间,正要去城堡大厅找回来过冬的猎魔人吹牛。只有偶尔从长廊、木门还有转角冒出,又缩回去的守卫的脑袋在证明着,他们正处在“敌”国,正在战场中……塔楼之外还有一支百十人的骑兵队列,千百人的守卫,在等着他们。 又下了三层,隐隐能听见埃文斯的呵斥和命令。狼学派的两个猎魔人忽然间便陷入了沉默。“哒哒哒”两人脚步声,在回廊和阶梯间回响,空空荡荡又沉郁肃然。“不反对我接下来的行动吗”艾林忽然打破了沉默。丹提反问:“若是我反对了,你会不去做吗”艾林摇摇头。“还挺诚实……”丹提失笑一声,摇摇头,“既然你不会听,那我为什么要反对一件,我阻止不了的事情。”他看着艾林还残留着稚嫩,但更显成熟的脸,轻轻叹了口气:“水鬼杀手,”他忽然喊起了艾林在凯尔莫罕的称号,“我已经不能像在凯尔莫罕那样,为了不让你离开凯尔莫罕,就阻止你狩猎除水鬼以外的其他魔物了。”“现在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从蓝山山脉,穿过布依纳河,一直杀到飞龙山脉,我都管不了。”“那倒不至于,”艾林无语地撇了撇嘴,现在谁没事跑那么远,只为杀一些小怪,“还有水鬼杀手的外号真难听,也不知道是谁起……嗯!!竟然是你起的……”他看见丹提尴尬地扭头过去。“不好听吗”他讪笑了两下,“我觉得还好,你不喜欢的话也没事,总会有新的称号覆盖旧的外号。”新的称号也不好听啊……艾林心想。开了个玩笑的丹提,目视着阶梯底部浓重化不开的黑暗,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沉声道:“这次是他们越界了!”他回头正视艾林。艾林从丹提脸上看到战斗了一整天,压不住的疲惫。但那双褐色的猫瞳,却格外的明亮,似乎压抑着灼热焚烧的火焰。“猎魔人当然可以死,艾林,当然可以……”“没有人是不会死,死亡对猎魔人而言,并不是终点,而是归宿。”“但是!”丹提咬牙切齿,愤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被挤出来的:“但是狼学派的猎魔人可以死在鹿首精手上,可以死在小雾妖手上,甚至可以被水鬼拖下水,被腥臭的水充斥心肺,活生生溺死,再被分尸啃噬……”“但唯独不能!”“唯独不能被人类构陷,被阴谋,被诡计,被那些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利益纠葛,当做筹码交换!”“无论他是谁,艾林,也无论他背后站着谁!”“艾林!”丹提目光沉肃地按着艾林的肩膀,凝视着他的双眸:“做你想做的事情!”“其它的,一切有我!”……高塔前。埃文斯并没有站在门口,而是被留下的几个盾卫严严实实保护着的同时,还有近百个米洛带领的重骑兵当在他身前,近千守卫护卫者他的侧翼。“你是说里斯伯格民事合营组织的实验室,被撬开了门,然后进门就死了一个男巫”埃文斯紧皱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瘸着腿,满脸是血的小豪斯。“是的,就看见他咔嗒咔嗒几下,那个男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