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的心里,刹那间像是明亮起来。她手上提着毛笔,死气沉沉的眼里带着难得的隐隐的光,如此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又想到:“峻州在哪里?”
其实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周淮林形容了一番后,梁璎也只是抓住了一点。
那里离京城很远。
她逃了,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成为周淮林的未婚妻,逃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