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平浪静的盛京里,一切都在莫浅鸢的掌握之中,却是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漏掉了一个人。
一个和煦的清晨。
开春了的天气露水似乎很多,莫浅鸢为了不让安安吹冷风,所以让乳母不需要早上将安安抱过来。
这日,容承御因为交接一事,早早就出了门去容星禧府上,他现下是有病之身,不宜太过张扬,所以一般也就天不亮就出门了。
府中的莫浅鸢用完早膳后,打算去安安那里看看他。
这小子,最近老是喜欢出来院子里看东看西,把他放在屋子里玩儿,总是哭得让人心疼。
院子里露水重,莫浅鸢脚踩过去的时候还不小心被一旁的小草沾了些露水。
她刚一走到安安的院子,只见乳母慌慌张张从里面进来,手上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安安呢?”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小世子他,他……”乳母直接跪在地上,眼泪一串一串地往外掉。
莫浅鸢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冲到安安的屋子,见那小摇篮里哪里还有安安的影子,连被褥都消失了。
她脑子嗡地一声顿时响个不停。
是谁?是谁带走了她的安安?
她回过头强制性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安安呢?到底怎么回事?”
乳母也是害怕地不行,断断续续地说道:“奴婢不知道吃了,一大早起来肚子就疼得受不了,便叫了另外一个婆子照顾一会儿小世子,谁知道,谁知道,那婆子也不见了,奴婢,奴婢不知道她把小世子带去哪里了。”
安安的乳母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她是不会把安安随便交给别人,那婆子定是在府中潜伏了许久,否则不会等到这个机会。
她带走安安到底是为了什么?
得知消息的容承御慌忙从外赶回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狠狠地抱着莫浅鸢安抚道:“别担心,我会查清楚。”
“承御,到底是谁,为什么还有人要害我们。为什么?”
莫浅鸢实在是想不通,她第一时间怀疑的便是莫紫薇,可是十八带给她的消息是莫紫薇现下没有这个能力去王府里带走安安,那到底是谁?
她疯了般地把任何有可能的人想了一个遍,甚至是宋家的人。
如若那个人敢伤害她的安安,无论是谁,她绝不放过!
不一会儿,十八从外急急忙忙赶回来,他的身后带了一群人把一个婆子抬了回来。
这就是带走安安的婆子?
乳母上前瞧了瞧,随即激动地指着她,“是她,就是她。奴婢就是让她照看了一会儿小世子。”
“十八,到底怎么回事?”
莫浅鸢急着问道。
“王爷,王妃,属下找到这个婆子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属下在她的手里发现了一封信。”
十八将信直接给了莫浅鸢,不是因为莫浅鸢已经急疯了,而是这封信原本就是给她的。
莫浅鸢快速地将信封拆开,那字迹,她一眼就识得。
竟然是他?
金慕崇这个家伙,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也许知道了安安在他手上不会有危险,莫浅鸢反而放心了许多。
容承御也亦是如此,只是这金慕崇疯疯癫癫,信上指名道姓地要让莫浅鸢前去一个只有她所知道的地方。
他当然心里觉得不畅快。
“承御,我必须得去。”
“好,我陪你去,我也想要会会他。”
她点了点头,信上所说的这个地方,她的确知道在哪儿,是金慕崇在郊外的一片秘密农庄。
那个地方很美,是一片花海,也是一片自由的地方。
许久未出盛京城了,莫浅鸢骑上马儿的这一路上倒是觉得心里不似之前那般不舒服,似乎要开阔了不少。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我和小颜一起的,时间一晃,竟然就过去了这么久了。”
莫浅鸢站在入口的地方,不禁感慨了一番。
只见她刚要踏进去,里面突然响起安安的哭声。
“安安!”
莫浅鸢直接冲了进去,谁知道一进去竟然看到了这一副场面。
金慕崇这个不可一世地万尊王,此时竟然像一个慈祥的老母亲正在哄着自己怀里的小孩,把莫浅鸢直接吓愣在原地。
也不知道怎么的,安安不管金慕崇怎么哄他还是哭得越来越大声,气得他直接低声吼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