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让她这么容易的死了,莫浅鸢怎么可能肯。
她冷笑,“你想死?可我偏偏不让你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减轻你的罪恶感了?休想!”
有时候,死不但不可怕,反而是一种解脱。
宋芊芊自知落入在莫浅鸢的手里不会有好下场,她反而宁愿一心求死,可是如今连死都不肯了。
她豁出去地指着莫浅鸢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莫浅鸢,你毁了我一辈子,我就算是做鬼也不可能放过你。”
到底是谁毁了谁一辈子!
莫浅鸢的眼神冰冷如霜,就如一把利刃,足以让别人心里发颤。
“毁了你一辈子的是你自己,而你,不但毁了你自己,还毁了小颜一辈子,这笔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向你讨回来。”
此时此刻,宋芊芊仍然把自己的错全部归结在莫浅鸢的身上。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但也极其愚蠢。
蠢到爱上了一个男人,竟然迷失了自我,而走上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是,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宋芊芊突然笑得发狂,她坐在地上,身上的虱子咬着她的皮肤,她却已经毫无知觉。
“你们以为我待在这里就会受不了了?”她突然转过头,用倔强的眼神看着莫浅鸢说道。
“这里又算得了什么,我小的时候就住在连这里一半的地方也没有,夏天有蟑螂,冬天有老鼠,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但我都挺过来了。”
寇妆想要去阻止她说下去,却被莫浅鸢拦住了。
又听她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我长大了一些 ,还偷偷跑出去想找爹爹,却看到了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
他穿着绫罗锦缎,连她在家呼风唤雨的爹爹也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可他也不曾有半点好脸色给他,让她觉得既崇拜,又向往。
因为好奇,她大着胆子往前走,故意在不愿意见到她的爹爹面前表现得极为得体。
后来因为他的一句话,爹爹从此不敢再轻慢她们,从此她和娘亲也有了自己的院子,有了可以照顾她们的丫头下人,也过上了该有的富庶生活。
宋芊芊的脸上挂着笑,她道:“他告诉我的爹爹,为父者,先为人也。他一个眼神就知道我在府中过得不好,你说,我为什么不可以心动?”
“我整夜整夜不睡觉,为了学习女红,为了学习规矩,为了成为一个才女,就是想要拼命的靠近他,莫浅鸢,凭什么,你凭什么根本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他,你凭什么!”
她发疯般地质问她,心里的不甘,委屈,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可莫浅鸢根本不为所动,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更充满了蔑视,“你既然把他视为救了你的人,可你却恩将仇报,想要害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你这叫爱?可笑。”
“我爱他,我可以为了他不要自己的性命,你凭什么污蔑我的爱!”宋芊芊吼叫着,仿佛像是被人逮住了她内心最想隐藏的部分。
可是偏偏,莫浅鸢就是要把她不想别人知道的一部分说出来。
“你的行为只能解释你最爱的是你自己,可你却为你所做的事安了一个好听的借口,你根本就不爱他。你只是想要借着他过上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无论宋芊芊怎么做,她想要的只是想配上容承御的这个身份而已。
可若是当年上府的是个穷书生,只怕她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
被戳中了心中想要麻痹自己的事实,宋芊芊顿时崩溃,“不,我就是爱他,没有人比我更爱王爷,都是你,莫浅鸢,都是害的我,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话无需再多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莫浅鸢让了两个婆子进来。
一个婆子手上端着一碗红色的药汁,另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直接抓着宋芊芊的身子不让她动弹半点。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看到了那碗毒药,宋芊芊就算说是嘴上不怕死可心里面还是对死亡很恐惧,所以他拼命地挣脱
可是她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无法反抗。
那端着药的婆子嫌弃地将她的嘴扳开,直接将手中的药尽数倒了下去……
而莫浅鸢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副画面。
临走时,她交代道:“明日一早给她解药,再过一个时辰后再灌药进去,记住,不能让她自尽。”
“是,王妃,奴婢们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