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容星禧的指责,容景曜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那些侍卫直接把容星禧拖在一旁,连动弹也不能动弹。
众大臣见此,谁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除了一些老臣子站出来质疑问道:“景王殿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御王殿下英勇善战,怎么会突然战亡,这样的消息还是等大军从北疆回来再说吧。”
“本王当然知道各位大臣们会有所怀疑,只是先给你们提个醒,如今御王的尸骸已经在路上运回来了,至于死讯,为了皇上的身子着想,暂不对外昭告天下,只是,本王要给你们这些人提个醒,想要借着御王来生事儿的人,劝你们死了这条心思,听明白了么?”
容景曜这是在警告那些追随御王的人,告诉他们御王已经倒下,唯有臣服于他,才能留得一条性命。
他这般迫不及待地模样,就好像是皇位已经是囊中之物,真是小人得志。
散朝以后。
容景曜一个人还待在殿内,他抬头看着那块正大光明的牌匾,嘴角不自觉地微勾。
他一步步地踩着鎏金的阶梯,奔向这世间最尊崇的位子。
那把他向往的龙椅,只近在咫尺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面空荡荡的大殿,不自觉的闭上眼睛。
这权利的味道极好,容承御威风了一辈子,每每都踩在他的头上,殊不知,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他。
他才是和万物大地的主人!
“王爷。”
舟和从殿外走了进来,“贵妃娘娘,让您早日拿到玉玺和退位书,如今只差这两样,您就是这卫朝唯一的主人。”
之前叶初芙搞这一出让他不得不假装孝子,如今连最后能阻拦他的人也不在了,他没有任何顾虑。
容承御啊,容承御,你怕到死也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你又如何能赢得了我呢?
禧王府。
因为假传圣旨一事,叶初芙无奈只能暂时去金霖寺上,她身怀武功,又有哥哥庇护,倒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可惜,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陪着鸢儿一起面对。
她的眼圈发红,站在马车前面,嘴里念叨着,“鸢儿怎么这般地惨,本以为能和七哥一辈子恩爱,可如今……她该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儿该怎么办?”
容承御的死讯虽然没有明示出来,但朝廷上下谁不知道,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莫浅鸢暂时不要知道这件事。
计嘉容被容星禧叫到府上也是让他回去后一定要避免让莫浅鸢知道。
她如今身怀有孕,已经快八个月了,再怎么坚强,万一动了胎气,他们实在是对不住七哥的托付。
“我还是不相信他已经走了,除非尸体摆在我的面前。”
良久,计嘉容从嘴里幽幽道。
他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轻易的扔下妻子孩子,和这些关心他的亲人,这仿佛像是在做梦似的,完全没有可能性。
除了他,容星禧也不愿意相信,他拍了拍计嘉容的肩膀,“我派人暗中去北疆查过,其中有一个叛军说,七哥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也不是不敢相信的,但是容景曜那个奸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七哥。”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
那块玉佩的确是七哥所有,又怎么会突然到了容景曜的手里,所以七哥的死,一定跟他有关系。
计嘉容还是神情有些恍惚,看着叶初芙的马车渐行渐远,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只是,当他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他的手竟然不听使唤地开始颤抖。
“这是?”
“这是七嫂亲自给七哥挂上的,我差人从容景曜那里要回来了,现下还不能交给七嫂,那就请你暂时保管着,也能给孩子留个念想。”
那块玉佩洁白无瑕,是难得的好玉,摸着有些暖呼呼的,像是当年哥哥拉着他的手那个温度。
让人觉得极有安全感。
只是,这玉太沉了,压得他喘不过气。
计嘉容和容承御的性子其实很相似,面上的情绪总是不容易显露出来,即便是看他面无表情,但他的内心却是极其沉重,
他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抬头看着天空,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容星禧带着他去了明月楼,趁着月影姑娘还在,他们哥俩好好地喝一杯。
“今日咱们店不开张,你们敞开了喝。”
月影连忙把门关上,反正她留在盛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