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笛除了想要道谢之外,这也是她来的目的之一。
她神色有些细微的变化,眼神也越来越深邃,“我觉得,尊上不是这种人,以我对尊上的了解,他是不会跟别人为伍的。”
“所以,你的意思,他受到了容景曜的威胁?”
莫浅鸢对于这件事来说,她没有任何看法,无论金慕崇到底是不是跟容景曜有什么联系,都碍不着她什么事儿。
“我不敢确定,但是尊上是不会伤害你的,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她有些着急地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英笛要替尊上来跟莫浅鸢说明,她只是遵从自己内心,打心底里觉得尊上不是这样的人。
莫浅鸢笑了笑,“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我跟你说话投机,不如留下来一起用膳可好?”
见她不愿意提起金慕崇,英笛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她现下的立场根本不适合出现在王府,所以她知趣地拒绝了。
虽然她对于莫浅鸢可敬可爱,但如今,尊上站在了御王妃的对立面,而她又不得不要听从尊上的吩咐。
英笛一个人落寞地离开了王府,当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在拐角之处,突然有人在背后袭击她…….
景王府。
如今夜夜笙歌的景象,全拜金慕崇所赐,他可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一会儿要舞女,一会儿又要胡籍的歌女,弄得整个景王府的下人都累得不成样子。
好不容易终于搭好了台子,可以休息一会儿了,王爷在这个时候来了,下人们又得提着脑袋伺候着。
容景曜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见金慕崇躺在榻上一边被美人伺候着吃果子,一边欣赏如画般的美人跳舞,当真是极为享受。
只不过他一来便把那些舞女歌女全部都轰了下去,只剩下舟和一个侍卫在屋子里。
“你还真是好兴致,即便是火烧眉毛了,也没见你慌过。”
金慕崇耸了耸肩,“这火烧眉毛不是有你救火呢?咱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万一这容承御回来找我报仇,我还得倚靠你不是?”
“他哪里来的机会?”容景曜自命不凡,得意地朝他看了一眼,“北疆传来好消息,叛军已经答应求和,与卫朝井水不犯河水。”
这对于卫朝来说是好事儿,可对于容景曜来说怕只是威胁。
“看你这般意气风发?想来早已在北疆安排好了人动手?就等着容承御将叛军收服呢。”金慕崇从榻上坐了起来,亲自给容景曜倒了一杯酒,“那就恭贺景王殿下马到成功了。”
容景曜接过酒杯,此次绞杀容承御有十足的把握,他身边连最后一个得力之人已经不在,看他一个人托着残败的身子要如何抵挡回京?
真是天也在助他!
二人喝酒正尽兴,突然见外头吵吵嚷嚷,没一会儿,他的人就带着一个清冷绝美的丫头把她重重地摔在了容景曜的面前。
此女,正是先前带着自家的叛徒来向他要人的女子!
“这不是万尊王手下的人么?你们怎么把她给抓回来了?要是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决不轻饶。”容景曜装模作样地训斥着他手下的人,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倒要看看,金慕崇如何能保下他的弟子。
英笛跪在尊上面前,直言道:“属下无能,不能讲尊上救出,还请尊上恕罪。”
“你怎么来了?”金慕崇显然很意外英笛的出现,按理说现下的英笛应该在他们的老巢等着他发号施令才对。
那抓人的侍卫在旁解释道:“王爷,属下亲眼看到此女进御王府来去自如,似乎和御王府侍卫的关系也很好,她一定是个叛徒,要么她就是万尊王指使去的,要么她就是背叛了万尊王。”
“不得无礼!”容景曜假意训斥,就是为了在金慕崇面前演一出戏,说明他已经在怀疑金慕崇到底是不是真心归于他的麾下。
金慕崇哪里看不出他的意图。
他慵懒地起身,还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把屋子里的气氛烘托得很轻松。
只见他走到英笛的面前,直接扇了她一巴掌,“你来我身边年岁已经不短了,难道不知道本尊的性子是如何?”
“回尊上,属下去御王府只是为了向御王妃道谢,上一次是她帮了我,属下知恩图报有错么?”
英笛振振有词,可接下来却又迎来了一掌!
此时的她嘴角已经渗出了血,可她的眼神依旧很是坚定。
“强词夺理,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