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委屈,但他更多的是担心。
他抱着寇妆,心情突然沉重,“我实在是不知道今后的路有多难,但是寇妆,我的命是王爷给的,即便是豁出性命,我也要保护好王妃,希望你能理解我。”
本来寇妆很是高兴十八的主动,但她一听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她慌张地问道:“是北疆有什么消息了么?我的命也是王爷给的,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王妃,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
北疆凶险异常,再加之盛京动荡不安,在这个节骨眼上御王府的压力的确不小,是她看得太短浅了,只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却忘了在和平之下,有的人却在为了她们一直顶着压力。
“北疆的地形要传递消失实在是难,近日更是没任何消息,只有一些无法查证的消息说军里有人受伤,级别还不小,这个消息我没敢告诉给王妃,万一是捕风捉影却害得王妃担心。”
不仅王妃不知道,十八谁也没敢告诉,要不是今日之事,或许他也不会告诉给寇妆。
寇妆这才知道出了大事!
北疆的消息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王妃的心,若王妃真的知道这个消息,只怕会亲自去北疆寻找王爷。
“我不会透露出去,为今之计咱们好好地保护好王妃,不让小人有机可乘。”寇妆紧握拳头,神色越发深沉。
夜幕降临。
风雪日渐加重,北疆的冬日在一年之中足足占了半年之久,这样极端的天气也造就了当地了许多保命的手段。
在风雪来临之前,坐落在小镇边陲的欧阳家早已用厚厚的泥土墙掩盖住风雪,为的就是不让风在短时间内就把房屋给吹倒。
屋内烧着火炭,倒也感受不到多冷。
只是今日屋子里的人多了好些,包括在院子里,他们都是穿着军装从盛京来的,为的就是打倒在边疆作乱的叛军。
屋主是大概五十岁的大叔,赵珏至今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只叫他一声欧阳大叔。
实在是不是他不懂恩情,而是王爷危在旦夕,他哪里有这个功夫去关心其他的事情,若王爷有事,他最难辞其咎。
“赵将军,草药已经熬好了,快给王爷服下吧。”
欧阳大叔收留他们许多将士,赵珏感激不尽,他站起来,双手捧着药碗,直说:“多谢,若有机会能出去,赵某必定亲自登门重谢。”
“不必客气,只要能让王爷好起来,我们这些无关紧要之人无需挂怀,”欧阳大叔为人朴素,说话客气,不像是一个住在深山老林的村夫,倒像是见过世面的。
偶然间听他老伴提起过,说他们是从江南搬过来的,为的就是图一个清净。
赵珏将草药尽数给王爷服下,都是些活血化瘀的好东西,可王爷失血过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赵将军,我看王爷至少还得躺上两日,待暴风雪退了,若王爷还未醒,咱们得尽快把他送到镇中心找个好郎中看看。”
“叛军那头还没敲定下来,这样一来一回至少得耽搁不少时日,对我军不利,这几日我得亲自去一趟镇中心请个郎中过来才行。”
王爷就是在和叛军单枪匹马厮杀中才不幸受伤,幸运的是,对方比王爷伤得似乎更重。
当时约定的是,若是王爷能够在这局战斗中活着下场,他们就答应撤军,并且声称永不再挑事儿,按照卫朝给的条约来定,把那些欺负他们的中原官员全部都撤掉,让他们自己人来上管理部落。
可现下王爷还昏迷不醒,根本没办法去和判军再次和谈。
“但外头风雪巨大,赵将军若是强行出去怕是会有危险。”欧阳大叔担心地劝道。
他是这里的老人,知道这里的地形如何。
可赵珏没了王爷这个主心骨,眼下的事情必须他来做决定,为了王爷的病,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找个郎中来。
“欧阳大叔,王爷和弟兄们就交给您了,大恩大德,赵珏无以为报,还请您受赵珏一拜。”
欧阳大叔快速地扶着赵珏,“将军万万不可,年轻时老夫读过四书五经,虽不算有才能,但起码的为人之道也是懂得的,你放心,老夫会照顾好王爷和全部的将士,一定会等着你回来。”
叛军暂时不会有动作,且此地地形隐蔽,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赵珏才敢把王爷一个人留在此地,并安排了好几个兄弟定要小心照料。
临走之前,欧阳大叔特地给了赵珏一卷地图,“赵将军,出雪山有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