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可是真的?”
莫浅鸢的一双杏眼盯着莫政,眼里的情绪却让莫政分辨不出到底是喜还是悲。
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却又在漠不关心地质问此事。
莫政心中到底对她有愧,所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故而将头转到一边,假模假样地拿出父亲的威严出来道:“是,你从出嫁以后对你妹妹所行之事令神明愤怒,我们莫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父亲倒是说清楚,我对莫紫薇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可有证据?有证据的话麻烦拿给族老们看看,方可将我除名。”
她的声音很是平淡,平淡地令莫紫薇都觉得不可思议,照理来说,以莫浅鸢这样要强的个性,定会竭尽全力阻止。
莫老夫人担心地问道莫浅鸢,“鸢儿,他们都是冤枉你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祖母,即便是我被除名,鸢儿也照样是您一辈子的孙女,侍奉你到老。”
她镇定地握着祖母的手,眼里的凉意逐渐显露。
对于莫家的一切,莫家的光荣,乃至莫家嫡女的身份,莫浅鸢一个也不在乎。
除了祖母,她根本就不想踏入这里半步。
既然他们已经提前将此事发生了,莫浅鸢也不拦着,可想要羞辱她的人,门都没有!
莫政拿不出所谓的证据,只好把窘迫地把目光投向另一个好女儿身上。
反正此事也是莫紫薇挑起来的,与他又有何干呢?
莫紫薇倒是不摆弄她那一双尊贵的手了,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莫浅鸢,看她故作轻松的样子,她恨不得撕下她的面具。
“你不用狡辩,人证可就是在我的手上,莫浅鸢,你安排一个跟你有七八分相似容貌的女子送入王府,害得我被王爷关禁,不过苍天有眼,你所安排的那位女子把什么都招了,若不信者大可去景王府一探究竟。”
众年长的族人都是人精,哪里敢掺合进这样的事里,一个个地笑着奉承,“没有怀疑,王妃所言众人定是相信的。”
“看到了没有,莫浅鸢,你还有什么话说。”
莫紫薇那嚣张跋扈的劲儿,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想让莫浅鸢死。
但是这一切,莫浅鸢从未放在眼里。
她耸耸肩,直接朝寇妆使了个眼色,寇妆顿时会意。
只见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会武功的女子如旋风般地从莫政以及族老的手中抢过族谱过来。
“你这人大逆不道的逆女,你把族谱交出来!”
莫政此时才惊呼手中的族谱不翼而飞,可为时已晚。
只要莫浅鸢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她当着莫政的面儿,把手中的族谱一张一张地撕碎扔在地上,且神色冷漠,像这件事并非她家的事儿。
连莫老夫人都被惊着了。
这族谱对于莫府来说,是何等的珍贵,是传承的命根子,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全都拜莫浅鸢所赐。
莫紫薇看着族谱化为乌有,也是心有戚戚地指着莫浅鸢,“你这个疯子,爹爹,你还不把她拿下,动了族谱之人你身为父亲理应管教。”
“莫府?父亲?这两样东西又与我何干?”
一条条雪白的纸张洒落的漫天遍野,风一吹就将他们全部吹散在地,这对于莫浅鸢来说,是解脱也是一种发泄。
她终于可以从这个令她前半辈子无比恶心的地方走出去了,这是何等的欢喜,又是何等的欣慰。
相信娘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女儿这般决绝。
莫政气得眼睛发晕,差点没站得住脚,“不孝女,看我不打死你。”
这一次,莫政是真的被气昏了头,他怎么都没想到莫浅鸢肆意妄为到了这种地步,明明以前她还好好地能商量说话,怎么嫁出去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像只母叉,半点都不懂得忍让。
他随手抄了一根棍子,扬着手,朝她狠狠地打了下去,幸而莫浅鸢眼疾手快,她反手接住了那棍子,竟然手很痛,但她面上还是看不出一丝波澜。
“莫大人,这是想要再履行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不是?”她嘴角冷笑,仿佛是烈狱里冲出来的那般令人难受,“只可惜,从今日起,你,莫政,与我莫浅鸢半点关系也没有,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
“我……我……”莫政被她的气势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未想过,那个从小不生活在他跟前的女儿,竟然在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