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把贺府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出入。”
一大清早,贺府突然被一群穿着盔甲衣裳的人像铁筒一般把各个出口都围了起来,任凭一只苍蝇也是飞不出去的。
当贺清池和章鹤之匆忙赶到的时候,却发现不是什么土匪悍民,而竟然是被他们软禁起来的叶安义。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章鹤之,你搞什么名堂?”
贺清池还来不及用早膳,就被弄得一肚子火,来他家堵着,这简直就是在自己的地盘被别人砸了脚。
他带着怒气地站了出去,“叶大人,不知您这是又唱的哪一出?”
“你们两个,把罪犯贺清池和章鹤之都带去衙门,本官要好好审理。”
叶安义话落,两个长得魁梧的官兵直接上去架着他们二人,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甚至连章鹤之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衙门。
衙门外全部被封死了,只留了些穿着盔甲的官兵。
公堂之上,贺清池任狡辩地问道:“不知道叶大人这么大费周章是要做什么?好说下官也是朝廷命官,怎可任人随意羁押!”
“本官是皇上亲封的大理寺少卿,所有的案件都可由本官审理,你犯下了滔天大罪还不认错!”
案板一拍,贺清池下意识地看了章鹤之一眼。
莫不是,十三年前的时候被这么叶安义看出了什么不妥?
但都这么久了,皇上不可能闲来无事去推翻这桩案子,一定是这个叶安义故弄玄虚,引他是上钩。
一想到如此,贺清池浓眉一挑,“下官还真不知道到底所犯何事,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你下令放火烧了章府,害得王爷王妃一行人六人还有章夫人,以及府上奴仆十几条性命丧生,竟还不知错!”
叶安义这句话,突然吓愣了贺清池!
他立马矢口否认,“大人冤枉,下官怎么可能去谋害亲妹妹一家人。”
章鹤之也云里雾里地问道:“不知大人是怎么判定下官家里的火是贺大人放的?难道不是厨子忘了歇火,从厨房烧起来的吗?”
“是啊,大人,我与章大人无冤无仇,干嘛烧他家啊。”
此时的贺清池还与章鹤之站在同一阵线上为自己辩解。
但叶安义也不与他们废话了,直接拿出一张证词,“贺清池,章家的外甥女宋芊芊,也是宋贵妃娘娘的侄女,她说的证词正在本官手里,这可是她亲自画押为证,你们还想抵赖?”
那证词白纸黑字,不可能有造假的嫌疑。
看到这张证词,贺清池直接懵了,他看着章鹤之,“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章家是打算过河拆桥?要把我置于死地了?”
“贺大人,莫要胡言乱语,芊芊怎么可能出具这张证词呢?事出当日,她可是在郊外,根本就做不得数的。”
“是吗?章大人可真是胆大包天,连出城门的令牌你也可以假手他人,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既然宋芊芊手里有令牌,她可自然可以在当夜赶回建南城,目睹这一切,本官念及章大人有悔过之意,这件事本官暂时可以不用细查。”
叶安义故意将话说得“暧昧”,让贺清池以为是章鹤之安排好的这一切。
果然,贺清池一拳朝着章鹤之抡了过去,“章鹤之,你想除掉我?你敢!大不了玉石俱焚,你也没有好下场!”
“贺大人,莫要说胡话,你要是没做过的事情,不需要承认。”
到了此时,章鹤之一直在暗示贺清池不能心急,但贺清池却对他失去了信任,这宋芊芊是她章家的外甥女,她一向老实本分,若无这个舅舅示意,她怎么可能写出这么荒唐的话来。
一定是章鹤之,以为抱上了太后的大腿就要一脚把他踹了!
不可能!
“行了,公堂之上岂容你二人商量的,来人,将贺清池收押待审,等皇上圣旨一到再作决断。”
叶安义不容分说,直接下了公堂,任凭那贺清池再怎么说冤枉,也无济于事,几个健壮的官兵直接押着他,丝毫不让他动弹。
此事一出,整个建南城都沸腾了。
再过两日就是商户云集之时,若是此时建南城大乱,怕是定会影响南北二地的百姓。
一时间,这贺清池的消息不知怎地传得漫山遍野,连乡下的老妪都知道这件事,章鹤之要想堵住悠悠之口只怕也难。
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