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游氏父子兢兢业业地守着建南城的百姓,也让所有的商户无论大小都按照秩序完成交易。
当时的游氏父子官不大,但通判乃是与盛京相连,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与他汇报,总有不轨之人会忌惮着游氏父子的权利。
十三年前,冬日。
那个时候,建南城突然遭了天灾横祸,连着下了一周的大雨,若是没有马车,人根本下不了地。而那个时候正是来自北边的商户们会扎堆地在建南里。
皇上下令,让北边的官运把粮草从北方运到建南城卖给商户,再由商户不得高价卖给百姓,以此来维系建南城百姓的生活。
建南城本就是个富庶之地,百姓根本就不差这点买粮食的钱,所以朝廷也不担心此次的水灾。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这粮草出了问题。
南方虽气候适宜,但粮食并不高产,反而北方有着丰沃地土地所产的粮食每年都会有当地的官员差人护送过来,由商户在官家那处购买,再流通到百姓的手里。
长久以来,的确会成为一门生意。
但这粮草进了建南城开仓卖给商户就要得到通判的批准。
可当时的知州把所得的关文拿给游氏父子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大的问题,首先这粮草比实际批文下来的少了三成左右。
别看这三成,足够养活整个建南城百姓足足半月的粮食。
朝廷的批文是不可能存在数量的问题,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中饱私囊吞了这三层的粮草,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运送这批官粮的大人。
作为通判,游常申理应上书给朝廷禀报此事。
可上书了半个月之久迟迟未见回复,朝廷也没能派人来彻查此事,这实在是反常。
当下,游常申决意进京亲自向朝廷举报此事,长久以往,这苦的都是百姓们,所以当时他义不容辞地就离开了建南城。
走之前,他把家人都交给了邻居好友寇家照看,并且把手上的证据也刻制了一份给他。
但就在游常申出门三日后,有五个自称是大理寺的人来建南审查,可他们查的并非是那批运送粮草的官员,而查的是通判游家。
并且把游家的所有人都关了起来询问,还把进京告御状的游常申说成畏罪潜逃的犯人。
不久后,游常申被抓,但他誓死不认罪。
这还是莫浅鸢头一次听到这件事的细节,十几年前的事情,要是没有大理寺的卷宗查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得这么清楚。
除非,这人也是受害者?
莫浅鸢心下怀疑地看了金慕崇一看,“那厨子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你总算能听我说话了。”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金慕崇靠在椅子上慵懒地玩着手里的茶杯,“厨子,当然没什么关系,他们只是为人办事的工具而已。”
把游家的人羁押后,按理来说盛京的人应当押回去让圣上决裁,可这几个大理寺的人来了建南城就走不动了,一连着几日都被当地的官员带去吃吃喝喝。
不知怎么回事,就在知州大人的府内,五个官员全部当场暴毙身亡。
而当时给那场宴会做饭的正是东福楼的厨子。
寇妆疑惑地看着王妃,“这件事我从未听祖父说起过,厨子全死了应该会有很大动静才是,为何一个都没站出来。”
“明显是有人买通了东福楼的人,下毒不是东福楼敢做的事情,他们背了黑锅。”
看来这件事牵扯甚广,若是找到些证据,要为游家翻案不是什么难事儿。
莫浅鸢正琢磨着查查东福楼的底细,可金慕崇这家伙似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别费心思了,这东福楼早就改头换面了,只是一个空壳子,人已经流入了各个地方,你要找只会打草惊蛇。”
混蛋!
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所以,后来呢?”
“后来,游家因谋害朝廷命官五人,又有将粮草中饱私囊的罪名,被皇上下令灭九族,而我的祖父因惧怕那些人的报复,把手里的证据都烂藏于心,没有及时为他们翻案他们就已经死了。”
金慕崇还未说,寇妆却说道后面的事情,只是此刻的她脸色苍白,方才她就没吃多少,眼下显得人更没有精神。
怪不得,怪不得寇妆一看到十八后就像是长在他尾巴上的,时时刻刻都跟着他。
她对他的感情不止是喜欢,还有一丝愧疚。
寇家的人为了自保没有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