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震惊对方说出的话。
莫浅鸢指着她腿上那处疤痕,“你不仅还是个舞女,应该还是哪家府上的官舞女,带着贱籍竟然还敢肆意出府来到盛京,不想活命了?”
这红衣女子体态轻盈,身材高挑,比起一般盛京里舞女来说要瘦弱得多,她正好记得福州是喜欢看惊鸿舞的,舞女有这样的身材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这位舞女费了挖肉的心思,忍了百般的苦楚,甚至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入京,怕不是为了一件小事儿而来。
“我有苦衷。”
“你叫什么名字?”莫浅鸢不在乎这个女子态度冷淡,又问道。
“红袖。”
舞女都是没有姓的,连名字都是主人赏的,一般来说红袖并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但是面对莫浅鸢,他不知道为何会有一种压迫和安心的感觉。
只是,再怎么安心,这件事也没人帮得了她。
为了让这件事越少知道的人越好,月影亲自去取了药,又亲自给这位叫红袖的姑娘敷上,“天气湿润 ,若是不早些处理,只怕伤口越恶化得厉害,姑娘,你且忍着。”
那红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少说也有二十道,每一次都是要了人性命,但是因红袖的反抗,那伤痕虽然面目全非,但至少没有伤到要害之处。
红袖没有吭一声,全程只是咬着牙,痛得狠了,她只是拽着自己的袖口,一句话也不说。
待月影为她诊脉之时才大惊道:“你有身孕了?”
“怎么可能?”红袖不可置信地抓住月影,“是不是你看错了?不可能对不对?”
“你先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已经差不多快两个月了。”
许是同为女人,月影对红袖格外照顾,“我出去给你弄一些补气血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红袖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她冷漠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难得的温柔。
这一幕正好被莫浅鸢见到了,她坐在红袖的对面,声音稍微柔和了不少,“你被人追杀,又得知有孕,若是你不把实情说出来,我们是不会帮你的。”
红袖抚摸着肚子后竟直接站起来,视死如归地往外走,“那就不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