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是我头一次叫你,你以前说过,我不能称呼你为哥哥,于是我一次都没有,就算是在私底下我也记着你说的话。”
“从前我问师父,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师父还告诉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不会不喜欢我。后来长大下山后我才知道,你为了我承受了太多,当年你策划让我出去,一个人托着我上太白山,又为了我救我亲自去江州。”
“这其中的每一步谋划,原来都是家人般的爱意,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还请你接受我这一拜。”
计嘉容当着容承御的面儿磕了三个响头,对于他而言,容承御就像是他的父亲,这三拜远不及他的付出。
“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有想保护的人,也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扛起肩上的责任,以后回了太白山,要好好听你师父的话。”
这样语重心长的话,难得从容承御的口中说出来,他把计嘉容扶起来。
“是时候该回去太白山,这段时日,你师父也甚是挂记着你们,从宫里出去外头已经打点好了,就即日启程罢。”
“好。”
之前待在盛京,是因为计嘉容不想事事都听容承御的话,但现下若他还在盛京,或许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而且花笛在盛京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不能再让她以身犯险。
容承御和计嘉容分别从南门和北门出宫,也来不及去送她们,花笛也没跟明月楼的人告别,甚是连东西都没收拾。
但是莫浅鸢知道,有些人即便是走了,也会活在她们的心里,相信若是有缘的话,终会在这广袤的大地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