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曜也是他的儿子,为何他永远都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容景曜提起脚边的半罐酒,动作娴熟地一仰而尽,连外头何时有人进来皆不知。
“殿下,天一早就得进宫请安,快喝了这碗醒酒汤好好睡睡罢。”
来人身穿深紫色的袍子,年纪约摸三十,身强力壮,是个练家子,可是他景王府何时有的这号人物,他怎么不知?
容景曜警惕地问了一句,“你是何人敢擅闯景王府!”
“小的舟和,是贵妃娘娘派我来助殿下一臂之力,来之前贵妃娘娘说无需通报,借着大婚之时进王府才不会有人察觉,还请殿下恕罪。”
他手里一直端着那晚醒酒汤,一刻也不曾动,那架势仿佛若是他不喝下,他就不会离开。
既然是他母妃的人,容景曜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放下,别来烦本王,滚!”
“是,但是这碗醒酒汤殿下务必要喝下,御王府的人已经全部歇下了,特别是今夜御王和御王妃的屋子,时辰也不早了,殿下也该歇息了。”
舟和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他深知容景曜就是对御王夫妇耿耿于怀,可他偏要在伤口上撒盐,他这一说,容景曜手里的酒罐子顿时狠狠地被摔在地上。
“本王杀了你!”
“殿下杀小的还是傻别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进宫,若是皇上看你宿醉一晚后的样子,不知,圣上会是怎么想?殿下就甘心输给御王吗?”
被剑直逼喉咙的舟和连眼睛也不曾眨一眼,倘若他真死了,那也是老天爷不愿看到他跟着一位只会意气用事的蠢货。
他安详地闭上眼睛,但容承御的剑迟迟未能刺下,他的嘴角扯开一个轻微的弧度,“殿下,小的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