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住口!”
皇上怒吼道,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全部纷纷跪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查顺知道,皇上这是伤心了,原本以为各个皇子都能替他分忧国事,只可惜,到头来还是走上了让皇上担心的路。
兄弟残杀,这样的局面,似乎在帝王家从未停止过。
“景王,管教手下不当,回府闭门思过,在捉拿到云林逆贼之前,没有朕的命令不可再上朝,即日起,景王手上的事务全权交给禧王处理。”
到底还是皇上仁慈,容星禧在回京的路上听七哥说,此番剿灭走私兵器还无法治得了景王的罪名,只能让父皇起疑罢了。
还真是让七哥猜准了!可恶!
虽然把三明山的人都抓回来了,但还是逃走了几个重要嫌犯,那些看都是在朝的大臣,此事牵扯甚广,要想连根拔起不容易,更不能心急。
容景曜松了一口气,抱手回道:“多谢父皇相信儿臣,儿臣定捉拿云林回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还未表态,大殿外的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传来,“皇上,莫府老夫人携孙女莫浅鸢求见圣上,说是与景王一事有关。”
莫浅鸢?她来作甚?景王皱着眉,眼神突然变得警惕。
“传!”
片刻后,莫浅鸢扶着莫老夫人逐步朝大殿走了进来,由于莫老夫人与太后的关系亲密,皇上对莫老夫人也甚是尊敬。
“老夫人,快快起身,查顺,赐座给老夫人。”
莫老夫人谢主隆恩后,笑道:“皇上宅心仁厚是大卫百姓之福,实不相瞒,老身这把身子骨今日上朝是为了一件大事而来。”
这景王之事怎么也跟莫府扯不上关系,且莫老夫人还带着莫浅鸢一同前来,想也知道是莫浅鸢想来进宫面圣。
皇上大手微抬,“老夫人请说。”
“鸢丫头,还不快把你的东西呈给皇上看看,此事兹事体大,咱们家可做不了主的。”
莫浅鸢将一撂册子和一张张银票来往的证明皆上交给了皇上查看,低头进言道:“皇上,臣女受人所托,偶然得到这一册账本拓本和一些往来礼品的单子,皇上一看就能明白。”
话落,容景曜勃然大怒,但也只能狠狠地捏着拳头,不敢发出一声。
他侧过头盯了一眼莫浅鸢,正巧,莫浅鸢也毫不示弱地看着他,嘴角扯开一个弧度,也只有那么一瞬。
“去死吧。”她用口型跟他说话,眼底的轻蔑更是让容景曜抓狂。
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越是不把他放在心上,他越觉得心痒痒,所以他一直想要看看当她臣服于他的时候,是怎么的一副嘴脸。
皇上心如明镜,那一本账本和那些往来的证据他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他没想到,眼前的儿子竟然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
这些贿赂的官员,全皆是与景王交好之人。
他气得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扔在了容景曜的面前,“逆子,难怪你那日特意上书求旨要求处死银杏堂的掌柜,打的就是杀人灭口的旗号!好,好得很,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朕还不知道你的手段如此娴熟了。”
那地上的账本和他从杏娘手上拿过来的账本一模一样,那个贱婢果然在背后藏了一招,还私下把送给这些大臣的银票和礼品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父皇……那银杏堂的掌柜本就恶事做尽,儿臣杀她不冤,只是儿臣不知那掌柜竟敢贿赂朝廷重臣,事到如今,儿臣无话可说,还请父皇责罚。”容景曜极其善于狡辩,他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为的就是让皇上消除对他的顾虑,哪怕只有一丁点也是极好的。
而且皇上到底知道他还不知,断不可把所有的都交代了。
站在一旁的莫浅鸢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以退为进,仗着他是皇上的亲儿子就不会责罚太狠,殊不知,她有的是招对付他,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怎可就此放过。
莫浅鸢站了出来,“皇上,臣女有一句话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此事是你发现的,有什么话尽可说。”皇上对莫浅鸢的印象极好,知道她很是聪明,看她把老夫人搬来了,也定是有备而来的。
他倒想要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皇上,景王避重就轻,并没有告知皇上,这银杏堂虽是杏娘为掌柜,但每一笔的钱可都是全部上交给了景王,不然的话,她一个行商之人,贿赂朝廷重臣作甚?”
莫浅鸢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