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院。
查顺公公在外正训话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太监,让他们莫要惊扰了皇上与八殿下的谈话,小太监们委屈地很,从前的日子也没瞧见皇上这么待见八殿下过。
怎么如今变得如此小心谨慎,但奴才终归是奴才,就算是委屈也得打碎了吞进肚子里面前。
只是,宋贵妃给他们的任务让与他们监听八殿下和皇上说些什么,怕是完不成了,那位也是不好得罪的主儿。
“走私的兵器可查得有进展?”
皇上看着这个曾经不受待见的儿子,忽然觉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
年纪大了,但眼睛却没花,他的儿子们,一个个地都长大成人,甚好,甚好啊。
容星禧此番回宫匆匆面见圣上就是为了此事,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的性子被一磨再磨,眼神也越发变得坚定。
“回禀父皇,所有走私兵器皆已在三明山销毁,且儿臣还有一事禀报,这批走私的兵器其实只是九牛一毛,其真正的兵器是在卫朝境内私自铸造兵器,地点就在三明山,铸造兵器的人是从玉昭抓来的师父,所有罪犯全部都伏法,还请父皇听候发落。”
他把在三明山所发生的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给了皇上,还特别指出此番他能顺利缴获兵器,除了有七哥的帮助之外,还有江州巡抚任一白的功劳。
这个任一白皇上是记得的,当初任家获了重罪,唯一留下的,只有这一个独苗苗。
只是,他尚且还健在,有些人就在背地里铸造兵器,这难道要意欲谋反不成!皇帝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咳嗽不断,连屋外的查顺都惊动了。
查顺公公急急忙忙端了一杯莲子茶进来,小心翼翼地服侍皇上喝下,这才让皇上舒心不少,可这件事实在是令人发指,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还敢虎视眈眈。
“审,给朕连夜审,到底谁是他们背后之人,全部都给朕审出来!”皇上大怒,气得连手都在发抖。
只是幸好,他的儿子们争气,在没有出大事之前把事儿查了出来,一想到这里,皇上的心情也逐渐平静。
容星禧坚定地抱拳行礼道:“是,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对儿臣的期望,只是,儿臣还有一事请求父皇。”
“何事?星儿但说无妨。”
皇上对容星禧的态度比之前大不相同,言语也甚是柔和,毕竟当初那个不听话的逆子终于长大了。
“就是儿臣可不可以寻个赏赐?”容星禧有些不大好意思,权衡再三才决定说了出来,算是豁出去了。
此事办得极为漂亮,论功行赏是必不可少的,皇上大笔一挥,“你年纪也不小了,朕就把荣宝王的宅子赐给你做禧王府,你觉得如何?”
又是封王,又是赐府邸,当然是无比的殊荣,只是,眼下容星禧想要的不是这些虚无的东西。
他随即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很感激父皇对儿臣的肯定,只是儿臣所求并非这些,儿子只求皇上的一门赐婚。”
“赐婚?”皇上心里本觉得亏欠了这个儿子,也是回道:“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父皇为你做主,待你七哥回来亲自见证你的婚礼。”
若是等御儿凯旋而归,再加之星儿大婚,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他也很久没看到这么大喜的时候。
“儿臣求的是叶府的姑娘,叶初芙。”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今生今世他定娶初芙入门做他的妻子,这是他一辈子的承诺。
只是,皇上听到叶初芙这三个字,脸上有些不悦道:“星儿,盛京贵女多得是,叶初芙父皇也看过,并无什么耀眼之处,且还患有脑疾,当初这袁府伯爵夫人就来提亲后又让朕解除二人婚约,可见此女不是个良人。”
“父皇,男欢女爱乃世间所常,况且父皇并不了解初芙,在儿臣心里她在这世间皆是独一无二的女子,且脑疾这事儿,已经治好了,父皇不用担忧,若是不放心尽可问叶将军,儿臣求父皇赐婚。”
长这么大,这是他头一次求父皇。
皇上见他痴心一片,且叶家世代忠良,论背景倒也是一段佳话,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气,他立了大功,何不成就他的欢喜。
“你且起来罢,朕允了你的请求,只是朕方才下的诏书不能再毁了,待你娶妻也就是封王之时。”
听到父皇终于同意他和初芙的婚事,容星禧笑起来似是个孩子那般,连连叩谢。
只是,他忽然想起一事,“那宁云儿与儿臣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