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莫浅鸢能去侯府宴会还是白嫣亲自上门递的帖子。
若不是应付她的话,她午后就打算去找容承御,也不至于挨到三更半夜前来。
莫浅鸢摇摇头,“我跟这位侯府小姐不熟,但一来二去终归熟的。”
说话间,心里也惦记着一件事。
隔日。
一大清晨,赵珏恭恭敬敬地候在书房外,满脸的焦虑,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能让他如此殚精竭虑的人必定是他的主子御王殿下。
约摸快到了午时,容承御终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还换了一件与昨日不同的衣裳,且满面春风,嘴角还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
赵珏见状脚步飞快地迎了上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有事儿?”
容承御接过下人递来的洗手玉盆,看到赵珏难得地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
等他将手洗净,下人们端着玉盆下去了后,赵珏这厮可终于憋不住了,他凑到容承御跟前,小声道:“王爷昨夜可听到什么动静了没?”
“昨夜?什么动静!”
昨夜他一心都在阿鸢身上,哪里仔细听得到其他的动静。
赵珏一听连连哀叹道:“王爷,咱们府上是不是闹鬼了?我一大早起来就听到好几个下人说书房附近传来男女的笑声,男子也就罢了,可书房附近只有王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女子的声音?难不成真的闹鬼了?”
虽然他是不怕鬼的,但这事儿弄得下人们人心惶惶,他觉得有必要禀报给王爷。
容承御脸上虽然清冷,这心里听到这一番话后一想到昨日阿鸢点头答应他时,他就忍不住扬起笑容。
他这一笑不打紧,可把赵珏给吓坏了,忙问,“王爷,你可别吓我?看来果真要去请个法师什么的来看看。”
闹鬼事小,冲撞了王爷可是大事。
容承御收回笑容,而后又板着一张脸,“要真是像你所说的,怕不是每家每户都要去请法师!你通知管家,莫要在王府说些无须有的事情,昨夜本王什么都没听到。”
说罢,他径直地穿过假山,往正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被王爷这么一说,赵珏皱着眉头思虑了一番,自言自语道:“真的没有吗?可好几个人都说听到了,看来王爷昨晚睡得不错啊。”
“王爷,你等等赵珏啊,你今日要去哪儿呀?”
日晒三竿之时,莫浅鸢打着哈欠终于被小颜从床上哄骗了起来,外头艳阳高照,再加之昨夜回来得太晚了,这一睡就到了现下时辰。
“小姐啊,人家白姑娘的轿子都来了,你怎么还能睡呢?”、
小颜嘴里念叨着,手里也不停地在忙活。
莫浅鸢不喜繁琐的发髻,总是在梳妆打扮上没什么亮点,但她却是靠着这一张脸蛋行走整个盛京。
帮小姐挽了一个清爽的发髻后,再插上一支蓝绿色的珠钗,翠色白玉耳环套上,整个人顿时变得灵动,看多了华丽的珠翠,简单一些更显得心静,让人觉得在炎炎夏日也顿时凉爽了不少。
坐上了侯门白府的轿子后,莫浅鸢的睡意顿时全无。
从莫府到忠勇侯府上大约要半个时辰才到,这一路上,她的心里一刻也没闲着,听闻今日耀州伯爵袁家也会来给老夫人祝贺,顺便也带上了她家的五公子。
想也不用想,那叶府定也是在受邀之列。
同上一世的轨迹一般,在忠勇侯府上,叶初芙和袁五郎第一次见面,当时的袁五郎外表上看还是一个谦谦公子,因此叶初芙的母亲对他的印象极好,也促成了芙儿提前出嫁的缘由。
今时今日,莫浅鸢早已不是像上一世人人避而远之的人,这一场宴会,是白嫣亲自送到她手上的。
既然如此,她定要将局面扭转过来。
忠勇侯府不喜铺张浪费,虽是生辰宴,但府中各处皆未装饰,仅仅只是宴席的厅内简单地装饰了一番。
尽管如此,侯府毕竟是侯府,虽不似皇家奢华威严,但好歹是老祖宗一代代积累下来的财富,各种摆放都皆有考究,价值不菲。
识货的人自然瞧得出不大一样,不识货的就如同眼前的侯府夫人,堂堂侯府夫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为难府上唯一的女儿。
看来这白嫣在侯府过得也没外头传得那么好。
“让你去请宁国公府的小姐一块儿来,你怎么办事的?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不是让你装清高的,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