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浅鸢心里这么一想,终于将不平静的心稳定了下来。
她当此人不存在似的,绕过他,直接坐在案边,微扬下巴,“我还不知原来殿下喜欢做鬼鬼祟祟的事情,就不怕传出去坏了您的名声吗?”
殿下?
之前她都称为他承御的,怎么这一回来关系还倒退了?
容承御甚是苦恼,横竖也都豁出去了。
“为了你,本王不怕。”
莫浅鸢索性不去看他的那双眼睛,望向别去,微挑眉毛,“你这个时辰来见我,不会只是想跟我说这些罢?”
“阿鸢,我想你了,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对。”
他的语气软糯,比温柔的程度上还带有些许的示弱肯求,且他的声音本就有特殊之处,实在是叫人难以拒绝。
这可是在莫浅鸢面前独一份的示软。
莫浅鸢微皱眉头,“哦?殿下怎么可能有错,就算是有错,我也不敢放在心上。”
虽话是如此,但面上早就跟容承御置气了,不然也不会对他这般冷漠。
她说罢,还故意抬头凝了他一眼,讽刺道:“花笛妹妹可爱灵动,比起我来说,更适合与殿下今后过坦荡快乐的日子,殿下就请回罢,我祝福你们。”
“当真?”
容承御一声反问,不知为何让莫浅鸢心头更生气了。
她赌气点头,坚定看着他,“当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跟计嘉容说,看他答不答应。”
他正要转身,听到背后急吼吼的声音叫住他,“等等!”
这事儿跟计嘉容有什么关系?
待他又退回来后,莫浅鸢狐疑看着他问:“莫非,计大夫对花笛?”
容承御轻轻点头,趁她不注意时,握住她的手,解释道:“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花笛是计大夫的师妹,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妹,我只当她是妹妹,昨日她只是配合我演戏,阿鸢,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般。”
“演戏?”
莫浅鸢一听到二字,又将手抽出来,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阿鸢,你听我解释,我也是听了赵珏的话,试探你是不是吃醋了……”
容承御倒是一心想解释,可没想到正戳到浅鸢的心窝子。
什么吃醋了!
她怎么可能吃醋!
莫浅鸢听到吃醋二字,立刻红了脸,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使劲儿将容承御推了出去又将门毫不留情的关上。
待听到外面没有声音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翌日。
明月楼要开张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盛京,一传百,百传千……
如此以来,讨论的人多了,这开张第一日不愁没有客人。
此乃莫浅鸢的第一计策。
这第二嘛,看看门外的人满为患堵住大门的人,莫浅鸢站在远处阴凉处悠闲喝茶静等,好似跟她完全毫无关系似的。
小颜有些紧急:“小姐,咱们就这么干看着,您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跟赵珏混得久了,人也变滑头了?”莫浅鸢抬头笑话她,又指着旁边的位子,“坐下歇息着,再等等。”
被她一打趣,小颜当即红着脸,埋着头坐在莫浅鸢的旁边帮她扇风,连话也不敢回了,生怕又被小姐说和赵珏的事情。
来明月楼的人越来越多,起初也几个三五个,但一直被里头的人婉拒,让他们耐心等候,再后来路过的人觉得好奇也跟着聚拢过去。
这么一来二去,越来越多的人都堵在了明月楼的门口,排队排到连大街上都是。
其中不止有风雅公子,壮硕贵人,连一些上街采买的女子也对这里头颇有兴趣。
“你们到底开不开门啊,什么时候让我们进去?”
“是啊,等了这么久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是做生意的态度的吗?”
聚在明月楼的顾客,此时已经是怨声载道,众人纷纷附议表达不满,好歹这也是艳阳高照,要再在这太阳底下晒上一会儿,定能脱一层皮。
可越是这样,等候在外的人群越是不愿意走,只能将气撒在明月楼的人身上。
没过一会儿,就在他们抗议之时,从红色围布下头突然走出来了一个身穿紫衣薄纱的女子,她身形纤细高挑,仪态大方,曼妙的身姿片刻就让在场的男子闭了嘴。
“各位客官,月娘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