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只不过是试探他而已。
她低头不语,而后又听闻容承御道:“阿鸢,我走之前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如今可以告诉我了吗?”
他想娶唯一的新娘子,可这个新娘似乎还没有点头,这可为难他了。
莫浅鸢也是到了跟前才想起这档子事儿,她心里倒不是犹豫不决。
就是之前的那口气儿还没排出去,总觉得就这么答应了,之前她吃的苦头,可都便宜他了!
就在她思索时,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
花笛硬要进去看看莫浅鸢是什么模样,可她那个傻师兄想尽办法跟在她屁股后头阻拦。
人都到跟前了,不看白不看。
“你别拉我啊,我就进去看一眼,成么?”花笛对莫浅鸢可好奇了,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女子可以让容承御像是着了道似的陷进去。
计嘉容扯住她的衣领子不放,“你就听师兄一回,他在里头办人生大事,你进去搅和了,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我就不!就不!就不!”
花笛使劲儿挣脱,奈何他师兄是真的下了大力气,弄得她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
无奈之下,她灵光乍现,突然哀嚎了一声,计嘉容以为是他的力气太大弄疼了她,一松手,谁知这丫头趁他不注意,跟个泥鳅一般,从他手里滑出去。
计嘉容心里一急,伸手想抓住她,可谁料,他力气太大,一把将花笛的外衫扯下来。
“啊!”花笛吓得尖叫。
正好莫浅鸢从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她忙对着走在后头的容承御说:“你别出来。”
说完,又将原本容承御披在她身上的披风取下,把花笛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忘瞪了一眼计嘉容。
做错事情的计嘉容慌忙转身,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花笛…你别哭,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也是被吓坏了,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花笛哭得这般伤心。
莫浅鸢像个大姐姐似的,抱住花笛,“计大夫是无心之举,姑娘要打他骂,他都没话说,但身子是自己的,莫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兴许是听了她的话,花笛顿收眼泪。
她回眸看了眼莫浅鸢,片刻后,哭得更惨了。
都以为她是被计嘉容扯了衣衫,羞愤大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果真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