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姑娘,坐。”
莫浅鸢换了件干净的衣衫,妆容也简单,随意挽了个发髻,甚至连个名贵的发簪也没戴上,可就是有种与众不同的美。
他倒是对这个女人越来越好奇了。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索性就叫老板定了流水席,把所有的菜品都上了,总有莫大姑娘喜欢吃的。”
莫浅鸢的面前的确摆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香味扑鼻而来,但她此刻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对这些东西根本提不起兴趣。
她冷冷地拿起筷子,无从下手,“不知道博学多识的万尊王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玉昭见不到这样的景象?”
这句话句句带着讽刺,但金慕崇习惯了这个女人说话夹枪带棒,不肯低头,也只是一笑置之。
“不管今日我做什么,莫大姑娘都会挑剔,所以无所谓,只要莫大姑娘开心,我被多骂几句,又有什么关系,下一次还指不定何时再见到呢。”
“那便好走不送。”
这顿饭哪里会吃得这般纯粹,金慕崇颇有心机,她得处处谨慎,懒得与他废话。
果然,这厮总是不安分的。
他用扇子撩开楼下的帘子,用惋惜的口吻说:“如今边疆战事吃紧,他们仍吃酒作乐,可若是打进盛京,你觉得他们还能这般安稳吗?”
“我从不做不可能的假设。”莫浅鸢回之以挑衅的目光,他就这么狂妄,以为能拿得下卫朝?
他拍掌,“怪不得莫大姑娘如此叫人喜欢,我一放出娶你的消息,他就迫不及待出面,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你们两人啊,是我遇上最特别的,我很期待接下来的事。”
“什么意思?”
浅鸢皱眉,边疆之事难道真的与容承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