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贵妃也是个心疼儿子的,见到平日傲娇自信的儿子,竟为了一个女子向她三番五次说好话。
为了顾及母子之情,她也不好直接反驳。
“罢了,这事儿容母妃再想想,你公务繁忙就不用陪母妃用膳了,有玉儿在这就行了。”
“儿子告退。”
容景曜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转身离开。
待他一走,宋芷玉又依偎在宋贵妃膝下,用撒娇的口吻道:“姑姑,您可一定要劝表哥,那个莫浅鸢就是个祸害,我这是为了姑姑和表哥好啊。”
她这个表哥一向不喜欢她,对她阴晴不定,她从小就怕他,只喜欢跟在承御哥哥屁股后边玩。
宋贵妃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这小丫头的心思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还不是怕莫浅鸢把你心上人抢了。”
“姑姑……”被戳中心思的宋芷玉嗔怪了声,又嘟着嘴,“姑姑之前还说要找机会把我嫁给七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作数?”
“姑姑答应你的何时骗过你,傻丫头,待时机合适,姑姑会向皇上提这门亲事……”
宋贵妃把她扶起来,两人继续说些体己话。
待到黄昏时节,宋芷玉才出了凤栖宫。
看着宋芷玉离去的背影,宋贵妃脸上的慈笑一转为冷漠。
掌事公公双喜是贵妃身边最得力的宫人,他看出娘娘的惆怅,问:“娘娘不喜她,为何还要对她那么好?”
宋贵妃闭着眼睛,手揉了揉太阳穴,“谁叫宋家就只有她一个嫡女。”
若不是这样,她也用不着养着一个蠢货,虽上不得台面,但至少心是向着她的,日后嫁入御王府,能为她所用就够了。
本来她留着莫浅鸢一命,是料她翻不出什么波浪,谁知道那个妖女竟蛊惑了她的儿子。
那就怪不得她下狠手了。
“双喜,这件事,你务必给本宫处理干净,永绝后患。”
御王府。
叶初芙因宴会一事被母亲关了禁闭,等到夜幕降临时,院子里一片静寂,守着她的小厮开始换班,她这才有机会逃出去。
翻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告诉鸢儿这桩大好事儿了。
莫浅鸢才亲自为容承御上过药,又亲力亲为把计大夫送来的药一贴一贴检查清楚。
她蹲坐在药壶旁一刻不离,亲自煎药。
能做到如此默默付出,不求回报,这世间女子怕是少有。
叶初芙到的时候,看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浅鸢见她来了,拉着她一同坐在旁边,问:“又是偷溜出来的?”
“无事,娘亲疼我,就算知道了,也不忍心打我的,不过是在家禁足两日。”叶初芙耸耸肩。
“我还是连累你了。”
看到莫浅鸢一副愧疚的模样,叶初芙拍了拍大腿,“说啥话呢,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还怕自己做不好,搞砸了你的计划呢,不过说实话,鸢儿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你那个妹妹当真长了一口好嘴,黑的竟然说成白的。”
她将在宴会上所发生的事儿全部说给浅鸢听,“要不是你提前告知我怎么应对,我今日肯定会被那个莫紫薇所害。”
在宴会前日,浅鸢料定莫紫薇会去郡主宴会倒打一耙,并借机说出颠倒黑白的话让郡主生气。
那个炮仗郡主一点就燃,一定会因为容承御的事儿去找贵妃娘娘。
而贵妃娘娘爱子心切,又和容景曜如出一辙,都是疑神疑鬼的人,即使对宋芷玉的话半信半疑,但也不可能再让儿子娶浅鸢了。
只是贵妃娘娘是个笑面虎,就怕会背后对她出手,日后在盛京怕是更加寸步难行了。
或许……她是该去洛城避避风头,但不是在现下。
“还是初芙聪明,演戏逼真才能瞒天过海啊。”浅鸢打趣她,又说,“不过今日让你以身犯险是我的不对,日后你不要再掺合进来了。”
“我是心甘情愿,就算你不提前告诉我,指不定我也忍不住跟她对峙。”
总而言之,今日是大获全胜,她拉着浅鸢的手,兴致盎然,“手下人说,郡主连宴会都没完直接进宫去了,听说三殿下从宫里出来时摆着一张臭脸……”
“鸢儿?你有在听吗?”
叶初芙见浅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担心。
浅鸢微微摇头。
这两日她都近身照顾御王殿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