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了,那暗哑低沉的熟悉嗓音她死都不会忘记!
是容景曜。
她眸子逐渐染上冷意,扒开杂草,往里一看,果然是容景曜。
但此刻的他一身狼狈,头发微乱,脸色有些苍白,手还捂住肚子的,似乎是受伤了。
他也有这样惨兮兮的时候?
还真是少见。
浅鸢冷冷凝了他一眼,语气嘲讽,“真巧,就连荒郊野岭也能遇到尊贵无比的三殿下。”
容景曜将她的讽意尽收眼底,俊眉微微蹙起,刚张合了下唇,还未说等他反驳,便听到外面有动静。
“呸你个王八羔子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给老子玩这招,给我分头追!”
山贼的声音就在不远处,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来逍遥与闲安已经把他们引走了。
她没工夫跟容景曜这厮纠缠,抬脚便要溜,一点儿都没考虑过要把容景曜带走,他最好是死在这山上,反正跟她没关系。
“作为你曾经的未婚夫婿,你就这么见死不救?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他们又引过来?”容景曜扬了扬眉,怒中带着威胁。
“卑鄙!无耻!”
容景曜不怒反笑得更开怀,“多谢夸奖,不过本王一项奉行要死一起死。”
浅鸢扭头回来,将地上容景曜连拖带拽的拉起来。
她力道很大,毫无温柔,容景曜似乎被扯到伤处,痛得轻嘶了声,“轻点会不会?你这是蓄意谋害皇子,罪名很大。”
浅鸢冷笑了声。
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他是不太疼的。
“再废话就把你扔出去,大不了就一起死,有你这矜贵皇子陪葬,我赚了。”
她力道不减,将容景曜迅速带进洞里,又将洞门口用杂草掩埋。
待四周完全没有声音后,她才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用早已皱巴巴的袖子轻轻擦拭着嘴唇上的污血。
她把手摊开一看,虽然是血淋淋一片,但好在伤口不深,并不碍事。
容景曜就坐在她的对面,借着微光,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看清她手心里的伤痕,他眉头蹙得更深。
明明娇小又羸弱,可骨子里却有一种油然的傲骨似的,竟叫他看得挪不开眼。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