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的目光里皆是锋利的冷意。

张姨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低下头继续说：

“夫人最终生下一位小公子，可谁知，孩子刚落地，便…便没了气息……”

说到这里，众人的脸上都是惋惜。

尤其是莫政，在听到是一位公子时，脸色瞬间扭曲，变得阴沉至极。

他竟然……以前也有过儿子吗？

可……夭折了！

张姨微微停顿，犹豫的看了一眼云岚。

“张姨，当年到底如何，那余思若是如何逼迫我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张姨低头继续：“当时夫人很崩溃，后来将我们所有人叫到跟前，连番威胁，让我们不许声张出去，此后便将所有人遣出去了。”

莫政神色阴沉，咬牙问：“然后呢？”

“然后，半个时辰，莫家大小姐出生了。”

老太太问：“你刚才不是说，孩子夭折了吗？”

张姨点点头，“回老夫人，老奴当时与先夫人最信任的胡嬷嬷同住，知道一点内情。”

“那天晚上，胡嬷嬷被派出府，找京中刚刚生孩子的人家，还真的叫她给找到了，且那孩子的母亲，也难以养活孩子。”

云岚得意的笑一闪而过，随即痛心疾首地看向莫浅鸢：“那日我正巧在盛京城中的一处偏僻宅院生下鸢儿，是我背着我的情郎悄悄生的……我不能与他在一起，却舍不得丢掉与他的骨肉”

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似乎是回想起曾经的走投无路。

“鸢儿刚生下来，可爱极了……只是当时的我寄人篱下，无法养育鸢儿，恰在此时，胡嬷嬷找上门，还带来了余夫人的话。”

“将女儿给她，做莫家嫡女，许荣华富贵一生，若我愿意，可进府为妾，这样便能时常见到女儿，还能过上富贵日子。”

莫老太太惊疑不定地看了眼浅鸢，眼中开始有了怀疑。

莫浅鸢的心一沉。

祖母竟然信了云岚的话？也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