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噼里啪啦沉闷的打击声,混着云岚时不时的哀嚎呼痛,整个祠堂动静很大。
莫浅鸢站在门边,冷冷的看着。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见她这位不可一世的继母挨板子,真是太爽了!
尤其被打并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还要被自己最恨的人看着,云岚此刻恐怕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这一幕,莫浅鸢牢牢记下了。
她淡淡收回眸,迎着身后不间断的责打呼痛声,冷傲的离开祠堂。
……
卫十三晕倒在景王府门口,被人带进府治伤。
醒后的卫十三将城东的事一五一十汇报给了容景曜。
容景曜敛了敛凤眸,皮笑肉不笑的问:“她真是这样说?”
脸色苍白的卫十三跪伏磕头,“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有半个字遗漏。属下办事不利,本该咬舌自尽,然莫大小姐之事,实在蹊跷至极,属下不得不拖着狗命回来上报,请主子赐死。”
闻言,容景曜默了默,幽深的眸子叫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云林道:“主子,这莫大小姐好狂的口气,凭她是什么身份,也敢当众跟您叫板,要不属下将她一不做二不休。”
说到话尾,云林眼神发狠,五指并拢,比了个劈手刀的动作。
容景曜拧眉,阴冷的目光扫过去。
云林立时脸色惨白,跪倒在地:“是属下僭越了。”
“敢向本王宣战?有趣。”
半响,容景曜不怒反笑,眸中一抹微光闪过,“既然如此,本王奉陪到底。”
见主子并未生气发落,云林与卫十三偷偷去瞟容景曜,惊觉跟了他这么多年,依然看不懂他,不由得冷寒。
……
深夜,四下寂静。
浅鸢还未睡,微微侧身,悄悄打开了床榻里侧的暗格,将奶娘的那封信和公孙正德的玉璜拿到手上仔细瞧了又瞧。
她必须找机会告诉莫政,莫紫凝的身世与云岚有情夫的事。
但这件事不能由她之口说出,得琢磨一个万全之策。
因为这把火一旦烧起来,且烧得好,将会是云岚母女三人的末日!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思量了一整晚,心下有了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