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有一小片挑高的平台,平台边安装有栏干,一盏路灯旁边有一棵巨大的香樟树,平台底下是青芝坞明亮的灯光,人间烟火之气。
章弦辉不由赞道:“视线很好啊,从那边进来完全看不出这里别有风景。车道和步道是不同的进口是吗?”
“是的。”苏明明从他手里拿过包,在里面找钥匙。拿出钥匙,蹲下开了卷闸门的锁,章弦辉上前抬起门到半人高,两人弯腰钻进去,苏明明伸手开了门边墙上的灯。
车库里面停了一辆宝马车,章弦辉记得是苏明明开到温州去的那辆。车停着,空间就嫌挤,两人即使贴车站,也有点转侧局促。
苏明明走到车头前,把包放在发动机盖上,指一指前面,“这里有扇小门,通往院子。我要是开车,就从这里进出,不走大门了。”章弦辉左右看了看,“没有窗啊。”苏明明说:“车库当然不需要窗,现在要改成办公室,我也想过在这里开个窗,就是嫌工程有点大。”
“那是必须开的。”章弦辉问:“里面是院子?有多大?”苏明明说有个二三十个平方,小是小,够给屋子透气了。章弦辉轻轻笑起来,“够了,花园派对都够了。车库改办公室,那车只能停外面了,好在天气马上就要暖和了。”
他走了几步,说:“我量了一下,整个车库面积差不多有二十五个平方。”用手在墙上比划了一下,“窗开在这里。里面是花园,我猜种了些花木,风景不错,建议设计成景观窗。宽四米,高一米,这样窗框就成为天然的画框。你坐久了抬头看看窗外,休息一下眼睛,也能随时观察主屋室内,以便和奶奶她们交流。老人在家万一出事,对吧?”
苏明明双手抱在胸前,说:“你是来展示专业知识了吗?”章弦辉说:“下回我们找间要付小费的餐厅吃饭,你来展示专业知识。”苏明明“嘁”一声,“你的提议很好,照你说的做。不过地板和安装费用我自己出,都是要计入成本的。这是我的职业范围,你不能让我一开始就做空账。”
章弦辉点头说也行,“我猜你就是不会白白受人恩惠的那种固执得要死的死要面子的人。什么时候安装?”
“我们还没熟到说这种话的地步吧?”苏明明疑惑地问,“我要接受这种程度的玩笑了吗?”章弦辉笑,说:“你知道是玩笑就好,你接不接受吧?”
苏明明别转头去,一脸忍笑又忍不住的模样,分明是拿他这种摆明态度要追求的样子没辄,章弦辉心里高兴得要死,又问:“几时?我是问安装地板、破墙开窗。我星期天有空,你呢?”
“那就星期天吧,早点弄好,我好早点开业。”苏明明说。“我们还是从大门走,免得一会儿奶奶问我没开车怎么从车库进来。”拿起包,两人离开车库,苏明明关灯,章弦辉拉下卷闸门,再锁上,钥匙交给她。
“奶奶她们,对你好吗?”章弦辉问。苏明明看他一眼,章弦辉眼里有明显的担心,她笑了。“妈妈和奶奶对我都很好,是当自家女儿那种好。很奇怪吧,奶奶姓李,妈妈姓沈,我姓苏,三个女人,不同姓,也没有血缘,但却是最亲的亲人。”
章弦辉说那就好。苏明明问道:“怎样算好怎样算不好?像传统老人家对待儿媳那样,从现在的社会风气来讲,算不好吧?”章弦辉嗯一声,苏明明摇摇头,“我也不是真傻,真要那样,我会像你说的,去大公司投简历,早出晚归,避而不见。”
“但仍然会照顾她们百年归老。”章弦辉说。“那当然。那是我的责任。”苏明明说,“有的亲生父母也会待自己孩子很刻薄,但这样就能不孝敬了吗?”
“韩东海警士长后来找过你吗?”章弦辉问。苏明明不解,问是谁。章弦辉说温州那位警察,你忘了?苏明明问为什么这时候忽然提起几百公里外的一个陌生人。章弦辉说:“你不觉得几百公里外的一个陌生警察出现在一桩事故现场亡者的追悼会上很奇怪吗?”
苏明明带着满脸疑问看着他,说:“他来不是应该的吗?是他经手处理的案子呀。他当然应该来向我婆婆她们讲清楚了。”章弦辉笑起来,“韩东海警士长自作多情了。我当时就对他说,你上头有两位老人。”看她还是不明白,便温柔地说:“你真是个傻子啊。”苏明明愣了一好会儿,才似懂非懂地说:“你们这些无聊的人啊。”
上完台阶就看到了铁栅门。“进去吧。”章弦辉站在门口,“星期天上午十点钟,我带工人过来,铺地板加破墙开窗,一天就可以完工。”苏明明说好,跺了跺脚,显然有些脚冷。梗多面肥txt+v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对了,”章弦辉问:“今天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