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人才。家兄说起韦举人才二十几许年纪的时候,我还只当家兄哄我玩呢。若是韦举人不嫌弃,可否收我为徒?小女子愿为先生执箕帚,就是扫地焚香也乐意。只盼着能多与先生探讨文学之妙意。”
有人这般夸着,高帽子戴着,韦德心中不胜欣喜。有美人这般崇敬仰慕,着实是人生之中的一大美事。就是回去了或是老了和人说嘴也是极好的。眼下韦德听着这番话,便低头和女子那脉脉含情的眼眸对视了一眼道:“小姐谬赞了。韦某不才,当不起小姐的赞。”
这话一出,韦德就感觉到那女子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她轻柔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韦公子太过谦虚。想必韦公子现下应当也饿了,若是韦公子不嫌弃,可否与青娘一同用膳?”
这个时候,韦德觉着,他应该不拘泥于小节的。毕竟,那位聂家公子,也就是常常和他相与的一个举子本就是顺天府的人,他的父亲乃是德高望重的太守。聂公子说,他带聂青娘出来,可是费了许多气力的。故而,韦德心中起了点子不大不小的心思。往后他若是中了举人,他的夫人难免要和京中的贵妇们打交道进行夫人外交,如此一来,松江府梅溪镇的白丹桂只是一介商女,难免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而眼前的女子,韦德就是用脚趾头看也能看出,她对他极有意思。若是能将这个女子拿下,成为她的夫婿,想必日后他的仕途必定是一片坦荡。故而,眼下聂青娘之邀那是正中的韦德的心意。
是以韦德对着聂青娘微微一笑道:“小姐说得哪里的话。但凭小姐的意愿。”
两个人推杯换盏了一番,聂青娘不免又念了念韦德的诗,将韦德好一顿夸。韦德从来没有被这般夸过,如今这女子和白丹桂一对比,就显得此女清雅而白丹桂则庸俗得只知道让他考进士只知道贪图功与名。他这般一想,不由得又想到了孙艳娘——那个他真心喜欢过的女子。她好似从来都是对银钱功名利禄不屑的,连带着对他也不屑。虽然白丹桂真心对他很好,可是,这种好,放到顺天府来其实也没什么吸引力了。因为在他看来,白丹桂一个商女,怎么能上得了台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