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个事果真,这天下不改,我亦能过得极好。你们,凭什么以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让我甘冒性命之险?”
是的,在遇到有重大时局变革的时候,颜舜华不会就愚蠢地以为自己的才智就能胜过许多大儒能人官场老手,更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就会成为推动这些大事的发展的能人、会是所谓的救国功臣。能留得下命就不错了。变革她并不反对,但若只是为了那些她并不认得的天下人而在未看清时局之时就答应做那赴汤蹈火之事,在她看来也未免太过舍本逐末。连自己都无法保全,还想什么利天下之万民?圣贤人且还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欲要兼济天下,必要先达才是。
此时颜舜华有什么?除开徐韶和她自己的资财,她只有和刘晋的那一层血脉。她又凭什么为一件她看不到胜负的事情而奔驰?且就算是财,除开她做局圈来的那些钱财,她和徐韶所有的,也已经拿出了几万给他们充作军饷。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说到此处,颜舜华转眸看向徐韶,眼眸中也含了些许讥讽:“这就是你们筹谋的大事。可真好呐!这般的大事,能改变些什么?我是个妇人,并不懂得个中就里。”
李维信和萧流芳听了颜舜华的这番话,两个人对视一眼,方才笑道:“这确然不是我们最后的筹谋。只说出了这一部分,只是想看看摇光怎么想的。”说明白了,就是想试一试颜舜华的清浊。
颜舜华冷笑一声,再不说话。萧流芳方才对颜舜华致歉,而后又道:“这个事情,仅凭我们,确然办不成。这背后确然有一位足智多谋的智者在谋划,这个人摇光很熟悉。我们不会说,是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也是因为你和刘家的血脉关系。承认这场关系,会让他觉得拉拢了徐家和颜家。这样越能叫他放心。只有他放心了,我们才能成事。”
颜舜华似笑非笑道:“故而,你是在让我和你们一道儿,反了自己的生身父亲?倒是打得好算盘。”徐韶握住了颜舜华又些抖的手,眸色沉静道:“摇光不愿意,你谁也不得逼迫她。这话我说在这儿,你们谁要让他做她不愿的事,仅凭我一个人就能毁了你们的谋划。你们做不到万无一失,就会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