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韦德长大嘴,想要尖叫,可发出的声音却是低哑的,他甚至连发出尖叫的声音都不再有。此时那个一身白衣脸部溃烂七窍出血的女子冷冷一笑:“韦德,当日你害我之时可有想到今日?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这几个字像是跗骨之蛆一般一直在韦德的耳边想起。他的眼睛睁大了最大,嘴巴也大张着,可就是,就是说不出话来。但他其实想说:“我也是不得已的啊!饶了我罢!求你饶了我!”
但他说不出来,只能听那“孙艳娘”说:“呵呵!有了娇妻,还有了万贯家财。韦德,这些日子,我死后的这些日子,你当真是过得极好呐!可你往日所做之事,阎王桩桩件件都记着,你和我一样,都是要下地狱的。地狱极冷,你来陪我如何?”
说到此处,韦德紧缩的眼瞳就看到一双似乎还带着血的手伸向他,那尖利的指甲似乎要将他一爪一爪地挠死,要将他的血肉一块一块地撕裂!
韦德恐惧已极,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翌日清晨韦德起得床来之时,看到昨晚开着的那扇窗子是紧闭着的,而白丹桂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床边儿坐着,一手摸着他的额头,一边儿关切地问道:“相公可是昨日晚上不曾睡好?”
韦德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白丹桂见了忙又要请医生。昨夜她一个人睡,虽说没有韦德搂着抱着甚是有些不大习惯,但睡着后也是一夜安眠。
韦德摇了摇头道:“娘子昨夜可曾听见了箫声?”
白丹桂凝眉想了想道:“这倒不曾。相公,出了何事?”韦德苍白着脸拥着被子半坐着道:“想必是客撞着什么了。今日还是去请大师来看看风水,或是换一间寝房罢。”白丹桂见韦德眼下一片青黑,晓得他未曾睡好,极有可能和前日夜里一样听见或者看见甚么不大干净的东西。是以她只是给韦德掖了掖被角,柔和一笑道:“今日就去。相公这会子再睡会儿罢。我就坐在这里,没事。”
韦德摇摇头,一只手紧紧握着白丹桂的,只是闭目养神。而白丹桂则看向了贴符纸的地方,只见那些符纸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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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
这天清晨,陈氏醒来后得知头天晚上颜尚书就去了昨夜那小妾的房里,她伤感了一回心冷了一回,又想起了常尚。那个样貌极好又极会体贴人、才学还好的男子,心里像是初尝了二十多年前才尝过的蜜一般,虽不若情窦初开时候如小鹿乱撞般的羞涩,心中到底是甜的。有哪个女子不想自己被人放在手心里疼呢?
打定了主意后,陈氏就任由丫鬟服侍她梳洗打扮好,又用了早膳,方才听府里的管事来回话,或是拿对牌领东西。而颜舜英和颜辰两个因为想早点见到颜舜华,早早地就起得床来,一吃完饭,就跑到陈氏跟前儿和陈氏撒娇。
颜舜英猴在陈氏身上道:“娘今日看着怎么比昨日小些了?今日我们出去了,别人要是看到我和娘走在一处,只怕就要当咱们两个时姐妹的。”
颜辰就在旁边挑了挑眉道:“晓得娘保养得法,你还不学着些。指不定往后你到了娘这个年纪,那模样儿只怕我见了都不大能认得出。到那时你要是喊我我可不认你是姐姐,只当是哪里来的一个打秋风的。”
颜舜英脸儿一红,就娇嗔道:“你,你胡乱说什么。”说着就一头扎进陈氏的怀里撒娇道:“娘,你看,阿辰就知道欺负我。姐姐要多少时候才能到呢?到时候姐姐回来了,只消把眼睛一横,阿辰就老实了,再不敢如此呱唧聒噪的。”
陈氏见他们姐弟二人拌嘴玩,满脸都是温柔可亲的笑容。她看看颜辰再看看颜舜英,就将手指在颜舜英的鼻尖上点了点道:“就你最有理。你们两个,真真儿的是一对小冤家。都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偏爱斗嘴。”
颜舜英把小嘴儿一撅,颜辰就笑道:“可不是斗嘴呢!我和二姐姐如何会斗嘴?向来都是她在一边儿说,我都可着劲儿让着她的。饶是这般,她也能说个不住。竟不是我和她斗嘴,她自个儿和自个儿斗呢。”
说到此处,颜辰就冲颜舜英挤了挤眼睛。颜舜英又一头扎进陈氏怀里道:“娘,阿辰又欺负我!姐姐什么时候才到?到时候姐姐回来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可着劲儿说我。姐姐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