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过客,告诉她她曾经所以为的朋友只是一个官场上想要利用她的大臣的棋子,告诉她他将她带回了顺天府,告诉她他在做一件有利于天下万民的事。他让她明白,他带她回顺天府,只为有朝一日他能用得着她。
颜舜华不甘心,她弃了门环,只用一双手掌猛拍着那除开杂乱的响声就再没甚回应的门。她不甘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个梦。
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为甚他们都不出来?她是尚书府的嫡长女,是个正正经经的千金小姐!她本不该流落街头的,可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现下她回来了啊!
她猛烈地拍打着们,甚至忘记了闺中所学的礼仪,用脚使劲儿地踢打着,手掌逐渐变得通红,脚也开始有了刺骨的疼痛。可是,都这般痛了,为甚她还未醒过来?
她宁可她醒过来时看到的还是韦德那个须眉浊物,面对的仍旧是一个个陷阱。只因即便那般,她的心底仍旧有一块儿地方叫她向往——她的家。家里有爹,有弟弟妹妹。
钻心刺骨的疼突如其来,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她一手抓住胸前的蝴蝶玉坠,以后捂着快要喘不过气的心口,眼泪极快地聚集在一处从她那美丽的眼眶中簌簌落下。随着眼泪的下落,颜舜华的身子软软地滑倒在地。
她背靠着那两扇大门,终久忍不住将头埋在臂弯之中无声地哭将起来。她一行哭,一行咬着自家的衣袖,只为不哭出声来。
行人见状纷纷围在她的周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此时此际的颜舜华心中再听不到周遭人的言语。她本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成为一个笑柄,可经受了太多,叫她难以忍受。
她只是需要哭一场,哭过之后才能去想,她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但,这世间并没有这个地方可供她痛痛快快地哭将出来。是以,她只能软倒在自家门口将脸埋在臂间压抑地咬住自家的袖子甚至手臂无声地抽噎。他们看不到她的脸,故而不会晓得坐在这门口悲不可抑的人是他们茶余饭后口中的尚书千金,曾被交口相传的京中美人。
这些围着她指指点点的人,他们晓得甚么?他们只晓得这里有一个女孩在哭,他们甚至只是在看着热闹谈笑,在人家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