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的境界。
而柳意如听到这些则更是觉着讽刺,在柳家,还谈什么“至诚、至善”呢?人人都带着面具活着,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一不小心,指不定就将把柄落于人手了,“至诚、至善”,那是个啥?
而柳意之也有些疑惑。先前公仪简还讲过了“捭阖”之术,那本就是玩弄人心的,如今又讲“至诚”“至善”,岂不是自相矛盾?且人若真是“至诚”“至善”了,保不齐就落入了人家的陷阱,到时候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公仪简在讲授完后,让众人有疑问皆可说将出来。柳二老爷的嫡子柳瑞是个心直口快的,便将此疑问说将出来。
公仪简让他坐下后方负手如同睥睨于众生一般问道:“尔等岂不闻‘大智若愚’?至诚、至善,乃是讲的一个人的品性,一个人的品性好了和一个人的智慧有什么关联?”
公仪简只说了这两句话,众人皆低下了头。确然如此,一个人是否向善和智慧有什么关系呢?柳意之恍然大悟。一个人并不会因为他的品性变好而成为一个愚人,一个愚人也并不会因为其品性不好就成为智者。
通俗点来说就是,至诚至善不是你落入别人圈套的借口,你斗不过人家,只是因为你太蠢,如此而已。且说人要达到至诚至善的境地,并非就要傻了吧唧的往人家的圈套里钻。
随后,公仪简又列举了许多智计过人同时又能兼济天下的圣人。他讲学之时妙语连珠,时而嬉笑怒骂,时而冷嘲热讽,历史名人在他口中不再是令今人崇拜的前辈。他们有过人之处,亦有其不可忽视的短处。
而通过公仪简的讲学,柳意之也晓得,公仪简特特地先讲《中庸》之皮毛,并非就是为了她将将差点被推倒,而是单纯地对她们适才之举的不赞同而已。
回想起适才玩闹之始末,柳意之便愈加认同“喜怒哀乐”等情绪不宜太过。将将差点把头磕向桌角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的。
确然,当某件事或者某种情绪太过时,便容易因为过“度”而发生不好的事情。古人曾言“乐极生悲”,便与此理有几分共通之处。
听着先生的连珠妙语,听着外头的鸟语闻着花香,时光就这般在不经意之间流走。